侯在街道的侍卫见状,立刻大声骂道:“百花楼也太过分了吧!大家都是过来快活的,凭什么别人一来就要将我们都轰走?”
桑青一个激灵,看向那人。
“听说是南边来的贵客,不准外人留着呢,连县令都给轰出来了。”
桑青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老板娘白了脸,下意识后退两步,腹部猛遭一脚踹开,痛得满地打滚,珠钗尽散。
“老贼妇!”
过路之人惊呆了,搂着美人经过此地的年轻男人一瞬酒醒,盯着那狼狈的夫人倒吸口凉气,长街一下安静了下来。
桑青推开惊呆了的美人,狠狠跺了妇人膝盖,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之后立刻寒下了脸,“老子日日光顾你的生意,每一日教你吃了亏,你他娘竟然敢诓骗老子?”
下属等人反应过来,也凶神恶煞地围了上去,脸上横肉抖动,一人一脚踩下去。
“不是,啊!”老板娘惊恐退后,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息怒,小人不是故意诓骗大人,是……是诚心想要将美人献给大人,哎哟!”
话还没说完,老板娘又被扇了一耳光。
桑青大腹便便的身体挪到她面前,狞笑着,“说说看,他们出了几个钱?竟让你连本官都敢戏弄。”
他桑青在这潘县当了这么久的土皇帝,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下面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倒好看看,是谁那么大架子!
老板娘嗫嚅了一下,哆哆嗦嗦地从袖口摸出那羊脂白玉,“这、这是定金……”
桑青眯起眼,将那羊脂白玉拿在手上,微露诧异。
“这玉的成色倒是通透名贵,哼,难怪了,竟然是个出手阔绰的,”这种好东西都能随手丢出来,桑青眼中划过一丝贪婪,突然问道,“对方是什么人物?”
事已至此,老板娘哪敢隐瞒,当即将那“表姐弟”商人都说了出来。
桑青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一听不过是个商人,登时怒笑,啐了一口,“蠢妇,不过区区商人,就让你污了眼睛昧了心了,竟然敢戏耍本官?还不快给我带路!”
墨恒在楼上看着,只见那妇人指了指,桑青就带着几个侍卫呼哧呼哧往楼上爬。
他侧过头,同卢之翰不约而同地对了一眼,没有说话。
房间之中,白昭昭伸手掰开个桃花糕,那糕面点着晶莹桃花瓣,雪白晶莹,犹如雪玉堆成,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还散发着点点香甜。
可惜云景辰尝过之后,立刻就将糕点丢下了,略带几分嫌弃说:“难吃。”
“平心而论,”白昭昭将糕点打开,试了试手感,松软适中,“其实也不算难吃吧?”
云景辰又凑上来,贴得严丝合缝,说:“没有你做的好吃。”
他那呼吸正好打在耳廓,在这凉秋寒夜有些烫人,白昭昭忍俊不禁,心说你小子是玩暧昧上瘾了是吧?
她转过头,近在咫尺的距离,正好对上云景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下一软。
“那我回头找个厨房,给你做吃的?”
云景辰伸手去搂她的腰,他这几日一直想着白昭昭的手艺呢。
然而就在此时,两人就听见外头骂骂咧咧地传来刺耳声音,“听说这楼里来了贵客,谁啊这是?排场挺大啊,居然还敢带着武器入潘县,不知道本县不准带武器吗?”
潘县是军屯,在这种地方,除了官府之人走动可以佩戴武器之外,
旁人一概不准。
桑青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还不算是太蠢,见到那武器与人高马大的侍卫,一手摸着羊脂白玉,一头立刻清醒几分。
然而无论是主人还是侍卫,竟然都无一人回答他。
墨恒抱着长剑,一动不动地睨着他,似乎有些不屑。
桑青神庭微怒,愤然怒喝:“大胆,本官乃是潘县父母官,尔等见到本官,竟还不出来迎接!”
旁边的师爷也跟着咆哮,“翻了天呢?大人,我看他们鬼鬼祟祟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保不齐就是什么江洋大盗也未可知,不如直接调兵过来,把人绑了审问便是!”
“说你们呢,还不出来给我家大人请安?”
叫嚣声不绝于耳,谁知那门前的侍卫却还是无动于衷。桑青怒了,立刻大步往前,倒好看看是谁这么没长眼睛,竟然敢无视他。
谁知才走近几步,那侍卫就直接转身拦住了他,“我们公子在里面吃酒,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放肆!”桑青劈声大骂:“本官乃是潘县县令!”
却在这时,房间之中传出个清冷凛然的声音,好似
寒风刮过,叫人一个激灵,“潘县县令,官很大吗?”
听这声音,分明还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总是气盛些,桑青冷冷一笑,师爷立刻狗腿道:“我家大人乃是天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