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等人回到客栈,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尸体被拉回去,万一出问题怎么办?”小丫头问。
“不应该啊,那唐果儿明明说了人是被杀死的,怎么会事溺死的呢?”李氏心惊肉跳,“该不会……”
其他人没有说话,但脸色却也跟着变了。
“是那唐果儿自己说的为了清白不好出面,也答应帮咱们和王夫人争家产,咱们才帮忙的,可别回头把咱们给栽进去了。”
“这是你该问清楚的,那唐果儿别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回头还叫咱们背黑锅!”
李氏觉察几人怨怼,顿时气结道:“这事可是大家伙一起答应的,现在倒来怪我,难不成叫我抄刀杀尽顺天府,把尸体抢回来不成?”
众人争论不下,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想上将军府找唐果儿,最起码先确认一下那人到底是溺死的还是被杀死的。
若是溺死的,她们就趁早收手。若是被杀的,她们也不敢久留。
总之这浑水他们是不想蹚了。
而此时丞相府中,唐果儿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神医?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劳什子神医?”唐果
儿将东西摔了一地,捏着梳子脸色铁青,“你打听清楚了吗?”
小丫鬟看着地面的红色胭脂,一时没说话。
唐果儿皱眉,将梳子往桌上重重一拍,“你是个聋的吗,我问你话呢!你打听清楚了吗?那神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啊!”小丫鬟第一次贴身侍奉小姐,还以为是个好相与的,却不知脾性这么大,这才回过神,恍恍惚惚道:“奴婢打听了,说是江南的诸葛向柏,连仁医会都要供奉起来的老神仙呢。”
仁医会唐果儿是知道的,太医院院判领头,下辖官员参与,还热情囊括天下杏林之士,说是为的什么医道交流切磋。
若是仁医会都捧着的人,那溺死的说法便是放到太医院只怕也是翻不了的。
“那个贱人,到底是从哪里认识的老东西?”
如果神医诸葛向柏推翻仵作说法,王氏父子一案另有玄机,那么顺天府肯定会顺着这条线往下查。
唐果儿压了压火气,转头却又想到了这件事的源头,王家那几个的贪心不足的妾室。
要不是她们多此一举,跑到米麒麟去闹事,早早将尸
体带走少了,也不至于闹出这些变故来!
唐果儿心里又气又恨,可现下尸体已经在顺天府,她正是不知所措,外头却有人来报:“小姐,后门有人寻您。”
后门?
唐果儿心下一惊,脑海中飞速划过什么,抓过椸架之上的披风穿上,“知道了,”而后看向小丫鬟,眉头一皱,“你等会去把人引开,机灵点,再心不在焉的,回头叫爹爹给你一顿板子!”
小丫鬟深低着头,手指掐得雪白,点了个头,“是,小姐。”
唐果儿打后门出去,一眼看见李氏跟丫头站在后门前,脸色顿时一变。
“唐小姐!”李氏一喜,“您可算出来了,您知不知道外头……”
“谁让你上这儿来的!”唐果儿气急败坏,倏然截断话头,“蠢货,你们还嫌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不够多吗?竟然还敢来这里!”
李氏嘴角一僵,弯腰赔着笑,“小姐息怒,我们也实在没法子,就想问问我家老爷的事情……”
唐果儿再次不耐烦地打断她,“王家的事情不要在这里谈,你们赶紧走,以后也不许再上门来。”
唐果儿严厉
地告诫她们,像是深怕她们被人发现,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李氏本就心神不宁,见她态度不好,自己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疑问道:“我说唐果儿,咱们做事可得讲道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的,我们还不能来问个事实了?”
她不压着声音,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撒泼样,唐果儿一惊,余光迅速扫过身后。
李氏急问:“你说我们老爷是被刺死的,可如今仵作又说我们家老爷是溺死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事再闹都该传进皇宫了,唐果儿往后墙垣里看,怕惊动什么人。
天色将暗,后边的人也被小丫鬟引开,这会儿还算清净。
她收回视线,盯着李氏那狐疑的脸,意味深长道:“无论王老爷是怎么死的,都和你们无关,你们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可人现在就在官府呢。”李氏抓紧了手指,没有动弹。
唐果儿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起疑。
唐果儿看她纠缠不去,心里几乎起了杀意,眼神阴冷了好几分,“你们钱都拿了还想怎么样?”
李氏也不
想要怎么样,就是知道个根底心里有数,还怕唐果儿倒打一耙。
试想若是那王家父子果然是被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