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昭昭神色冰冷,视线扫过众人,“我开酒楼是因为我有手艺我想开酒楼,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么闲,不折腾别人不舒服?再者,也不是养了几年给了钱就是恩,别在这儿给我道德绑架!如果说给了钱就是恩,那你们尽管开价!”
“你放肆!恩情岂是钱财可以衡量?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势利!”唐凌御怒气冲冲,拳头紧握,像是马上就要冲出去打人,吓得何珠珠抱住了何夫人的腿。
“你也知道恩情不能用钱财衡量?!”白昭昭冷哼一声,“从前这十几年,唐昭昭有没有尽心做过唐映天的好女儿,你们几兄弟的好妹妹?是你们单方面给的恩情吗?她没为唐家付出过吗?一旦发现不是亲生的,就像对待小猫小狗似的弃到一边,随意婚配给一个心术不正的男子!还任凭别人欺辱到她头上!到底是谁忘恩负义?!”
白昭昭这话出去,被点到的几人都怔住了。
这话,是眼前的“唐昭昭”说的,听来却又像白昭昭为他们熟知的那个“唐昭昭”在打抱不平。
但这混乱感出现没多久,唐映天等人反应过来,又开始怒骂不休。
薛放
更是涨红了脸:“你说谁心术不正?!”
可那些老生常谈白昭昭已经懒得搭理了,这些人冥顽不灵,要是能说的通那需要等到现在?
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唐老太太。
当初可是老太太得知她有可能得罪宣城王之后,毅然决然的让唐家和她断了关系的。
果然,只见唐老太太拿着茶杯在桌子上用力敲了三下,“都安静,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祖母,你连这都能忍得了吗?”唐凌风气急,“她简直不将我唐家放在眼里。”
白昭昭嗤笑,她还真没将唐家放在眼里。
唐老太太却摇摇头:“这恩情钱财,确实就该一码归一码,这才像个商人样子。”
唐凌风还要说什么,可唐老太太却突然感慨一叹,意味复杂地望着白昭昭。
“当年祖母我能够发家,就是因为六亲不认,拉下脸皮、硬着头皮才闯出了一片天,否则凭我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把酒楼做到这么大。”
她深深地看着众人,“也才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我倒不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一等。”
唐映天等人闻言,自然是被憋了个面红耳赤。
“何方,你们确定了吗?”唐老太
太又问。
到底唐老太太对他们这么多年接济,他们才活到现在,何方带着自家人走出来,直接跪在了大堂之中,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老太太屡次三番帮我何家,大恩不敢忘。但是……何某人想去白小姐的酒楼工作,也想给家里孩子脱个常籍,请老太太成全。”
见他们去意已决,唐老太太无奈摇头,叫人将何方一家的卖身契拿出来:
“你对闻香阁尽心尽力,这什么恩啊情啊的,就相互抵消了吧。你们卖身多少,这银子照样还是多少,唐家不贪你们的。只望好聚好散,将来不添麻烦就行。”
唐老太太一向是个讲道理的,何家人自是感激不尽,连连称是。
白昭昭也勉强勾了勾唇,“何家人这些年受到老太太接济,我们也不贪唐家的,毕竟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莲翘,取五百两银票给他们。”
“呵,你好大方啊!”唐映天怒笑。
余下的人气了个半死,连带着对何家人也异眼相待,“不就是两群忘恩负义的凑在一起了,嘚瑟什么?”
唐果儿看着她那出手阔绰的样子,还不忘冷嘲热讽说:“姐姐如今真是与众不同了,倒不
知姐姐是傍上了谁,竟这般了得,不妨也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白昭昭却眼底一沉,忽而转身,朝她走了几步,“唐小姐还是不要再喊我姐姐了,平民百姓,承受不起。毕竟,您可是堂堂‘太子妃’啊,说起来……太后懿旨也该到了吧?”
唐家人脸色一变。
唐果儿也咬紧了后槽牙:“你浑说什么!这都是……都还没准儿的事!”
“没准儿啊?”白昭昭忽而近身一步,惊得唐果儿跌坐回去,只听她低语道:“是没准儿,毕竟你做过的事我都知道!不止是太子妃你不要想,我保证,这全京城都不会有人娶你进门!”
众人只见白昭昭贴在唐果儿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唐果儿陡然睁大了眼睛,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唐果儿一侧头,白昭昭眼底的阴冷与攻击性直刺心神,陡然寒毛倒竖。
不由一把推开她,倏地捂住心口,颤巍巍地说:“姐姐你为什么总是在针对我,我如果哪里做错了,你直说就说,何必,何必……”
她脸色慌乱,仿佛白昭昭言辞恫吓,以致花容失色,恐惧不安。
这番姿态立刻如火上浇油一般,让唐
映天骤生怜爱,“白昭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