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唐凌芥看着他那激愤的面孔,语重心长道:“唐果儿竟然有胆量收买山匪杀人,如今昭昭回来了,她更加不会轻易放过她。也正是她行事如此恶毒阴狠,你才要回去盯着她,要当心她把整个唐家都毁了!”
勾结山匪,买凶杀人,唐果儿根本就是目无法纪!
若是让她在唐家继续作威作福,谁知道她将来还会做出些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唐凌度听他所言也十分有道理,可一想到要回去面对唐果儿那张装作人畜无害的脸,他就反感。
唐凌芥知道他的脾气,只得起身认真再劝:“四弟,大局为重。你一定要回去,尤其是酒楼的生意,你必须要好好把着,决不能任由唐果儿再让大哥、二哥跟父亲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唐凌度没有说话,但却条件反射地联想到了之前盛传唐果儿要嫁给皇子的事情,心中不免涌出几分危机感。
唐果儿如此心性,倘若真的成了太子妃,得了势,将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保不齐整个唐家就会面临颠覆之祸!
思及此处,唐凌度顿时头皮发麻,“行,我知道了。
”
他虽然年轻,但不是不知事,事关整个唐家,他不能冷眼旁观。
事不宜迟,唐凌度赶紧往家赶。
然而他才到家中,就发现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昨日同样在米麒麟露过面,只是半途离开,走得比谁都利落。
光大堂中,薛放面带惊色,正口若悬河地描述着昨日一情一景。
“世伯不曾得见,昨日揭牌之时,不仅满京城的酒楼老板都来此赴会,连那平阳郡主都亲自过来给唐昭昭贺喜。”
薛放脸色微青,似乎仍沉浸在那震骇之中,“她还对所有人说,自己是白昭昭,不是唐昭昭!唐家养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却大张旗鼓地将唐家脸面踩在脚底下,是为何故?”
“她故意下帖给何家人,却对世伯等人视而不见,还不是仗着平阳郡主撑腰肆无忌惮?”
唐凌度眼神越来越冷,在门前一动不动,静静盯着他。
薛放浑然不觉,又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她那钱是从哪里来的,平阳郡主嚣张跋扈,声名不善,她与平阳郡主同行,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做出什么有损唐家声誉的事情
……”
薛放自打昨日离开了米麒麟,便整宿心神不宁,脑海中总是时不时闪过曾经云景辰搅乱了他提亲与平阳郡主为白昭昭揭牌之时。
他年纪轻轻却主持整个薛家,让薛家成为临安海货供应的龙头老大,自有其独到之处。
他看出了白昭昭与平阳郡主关系匪浅,而郡主的威名在京中更是不用多说,若是白昭昭将来又算起旧账来,自己……
想到了曾经唐家的海货供应跟鳗鱼生意,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薛放立刻想到了唐家。
民不与官斗,薛家只是商人,跟平阳郡主绝对不可能硬碰硬。
他只能过来找“盟军”。
这一番挑拨之语,薛放已经在心里练过好几次,说出来也是好不轧口,还一边用眼神观察着在场众人。
光大堂中,众人脸色十分难看。
唐果儿心虚又震惊地呆坐着,脸色越发惨白,仍旧没法消化薛放的话。
唐昭昭还活着?
唐老太太面露沉思,倒未觉异样。
而唐映天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他拳头紧握,显然是压着怒火。
还有唐凌风、唐凌御,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当初将白昭昭送出临安城
的事情,对视一眼,都有几分茫然。
不是说白昭昭跟宣城王关系极差吗?那平阳郡主是宣城王的姐姐,怎么她却给白昭昭站台?
再有,平阳郡主之前还过来唐家找白昭昭,之后还莫名其妙打了唐果儿一顿,难道,那是在为白昭昭出头不成?
如今白昭昭于临安大张旗鼓地开了酒楼,声势浩大,动静惊人,且还请去了何方,莫非是故意在挑衅唐家?甚至,蓄意报复?
两人心神发紧,脸色也变得不善起来。
唐果儿更是不用说了,薛放见她死死握住了手帕,心下一动,正要说什么,门口却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看来你薛家真是闲得没事干了,还有心思来这里胡言乱语,”唐凌度大步而入,难掩嘲讽地盯着他,“这么急着跑来唐家,怎么,是怕白昭昭找你麻烦?”
薛放一惊,才想起昨天似乎唐凌度也去过了。
他站起来行礼,嘴上却道:“四公子此言差矣,我不过就是过来传给消息而已。昨日四公子也去了不是?”
此话一出,唐映天本就阴沉的脸顿时怒了起来,猛地拍案,茶水声啪一声砸在地上。
“糊
涂东西!”唐映天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