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微一福身。
米麒麟上下皆寂,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这好像是早就存在的事实,可她为何突然拿到台面上来声明?
就在这时,台下姜浩突然大声道:“说得好!我记住了!唐家与白昭昭,毫无关系!”
唐凌度站在人群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怔望着白昭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家家大势大,一贯觉得白昭昭离了自己必然活不下去,谁料想她竟活得风生水起。
唐家又看不惯她抛头露面,想方设法要将人赶出临安。
哪怕是当初白昭昭同唐老太太做了交易,事后唐映天还是默认了薛放对白昭昭的骚扰,而唐凌风、唐凌御更是设计将人从鸿湘楼掳走。
仿佛只要这个人在临安,他们就会颜面扫地!
然而他们是在是都太高看自己了,白昭昭根本不屑同唐家有任何牵扯,今日今时,就在这内外数百人的见证下,白昭昭要同唐家彻彻底底划开关系。
如此,倘或将来唐家过来寻衅找事,那么白昭昭也不必留情。
该还的,她已经还了。
她忍的,她已经忍了。
而唐家,别想再欺人太甚!
姜浩早就烦透了唐家那几个兄弟,白昭昭一
开口,立刻大声应和。
鸿湘楼众人也跟着反应过来,在楼上大声道:“不错,这唐家早就跟白昭昭划分清楚了,这件事在临安也不是什么秘密,她是白昭昭,不是唐昭昭!”
“是啊,那唐家不是有个嫡女了么!”红霜牙尖嘴利,直接嘲讽,“就是那个在白昭昭成亲时拉着新郎在房间待了两个时辰的唐果儿啊!”
这件事情虽然已经远了,可众人也不是没有记忆,只是当时大多听到都是白昭昭私定终身等等。
却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
听人提到唐果儿,何婶正是激动,拍着窗户吼:“不错,白小姐是米麒麟的老板娘,跟唐家挨不着半分!”
此话一出,她立刻就被何方给拉着了,“别急别急,咱们还在唐家呢。”
何婶一愣,立刻悻悻地缩了回去,有些尴尬。
晚娘掩唇一笑,美目轻勾,扬声道:“白老板今日的百香筵可是非同凡响,令我等大开眼界,当得上是临安一绝呢!”
“对对对,这唐家酒楼味道虽老,可毕竟还是比不上这里啊。”
“而且唐家的鳗鱼饭,好像就是从白老板手里拿过去?”
“什么,不是都分家了吗?”
有些老食客
可还记得当初唐果儿去小食摊找麻烦时,被唐昭昭抖露出来的那些事,见白昭昭有意摆脱唐家,立刻义愤填膺地提起了旧事。
美食、好剧之后,众人吃饱喝足,对八卦正有着莫大的好奇心,话题顿时沸腾起来。
谁料白昭昭却在这时候道:“那鳗鱼饭的方子,的确是我卖与唐家的,本来也算是公平交易……分家都是旧事,不提了。”
“既是旧事,那你为何现在要为自己正名呢?”一个老板挑眉,他敏锐地觉察到白昭昭还有许多未尽之言。
其他人也是一样,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揭牌之前给自己正名,特别声明自己姓白不姓唐。
白昭昭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熟料酒楼之外突然传来了敲锣打鼓之身。
旋即,一个明眸善睐,颜色惊艳的女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人端着两掌高的白玉弥勒佛,一人捧着半臂长的青柄玉如意。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一个箭步掠上舞台,冷笑道:“分家便是分家,我看早就该分了!”
如意石榴裙如莲花绽放,云霓裳赫然回头,凤眸凌厉地落在那老板身上,“你很好奇白昭昭的身世?”
那老板惊
得骇然变色,无意识往后退一步,“平平平……平阳郡主!”
霎时间,整个米麒麟都安静了下来。
楼上楼下落针可闻。
晚娘一下站了起来,当初鸿湘楼中,云霓裳刁难白昭昭的事情犹在眼前,这次米麒麟开幕,她竟然又来了!
鸿湘楼中人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担忧地望向白昭昭。
今日合该是她破茧重生的日子,若是被人破坏,那就太晦气了。
就连其他人也都有些惊疑不定,这平阳郡主来这里做什么?
“这平阳郡主看着气势汹汹的,该不会跟这白昭昭有过节吧?”
“可惜了,这白昭昭的店才刚开业,眼看着就能发财了……”
薛放在台下目光阴沉,盯着容光焕发、秀美灵动的白昭昭时,脑海中不住想起曾经几次被羞辱的过往,冷笑一声:“得罪了平阳郡主,注定只是昙花一现。”
可惜了,若是当初早早嫁给我,这手艺岂会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