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儿嘴角一僵,错愕地望着他,“四哥哥,你怎么这么说果儿?”
唐凌度一看她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来气,阴阳怪气道:“你要真的担心她就出去找啊?挂在嘴边就能解决问题了?那你可真善良啊。”
唐果儿手指一紧,唐凌度紧跟着寒声问:“你当初是怎么进的宣城王府?我记得宣城王一向是不接待外客的,你凭什么进去的?”
唐果儿能够见到宣城王本身就是一件稀奇事,之前唐凌度没细想,现在越想越不对。
唐果儿心下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报了名儿……进去了……”
唐凌度目光如炬,忽而回忆起那天唐晚晚被质问时,曾吐露过一件事。
那宣城王曾经在府里落了一个玉佩下来。
宣城王府的东西素来不外传,若是王府的人见到了这块玉佩,会不会就开门了?
有些事就跟窗户纸一样,没戳破之前眼里都是浑浑噩噩的,戳破了譬如醍醐灌顶。
唐凌度立刻又想到了唐果儿去宣城王府前,还怂恿自己去唐昭昭那儿偷了个首饰盒。
心下一冷,唐凌度看她的目光越发阴森,“唐昭昭身上有块玉佩,你去王府前骗我去偷首饰盒,是不是就是拿了这信
物,刻意上门的?”
如果真的是,唐凌度脚底生寒,这个唐果儿也太可怕、太阴毒了。
如果宣城王再无情一些,会不会直接杀了唐昭昭?甚至牵连唐家?
唐果儿脸色微白,不知他今日怎么会突然反应过来,仓皇后退一步,靠在同样心惊胆战的小陶身上,颤声道:“四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果儿真的听不懂,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个鬼!
唐凌度之前是懒得在这些事方面用心,得过且过算了,但并不代表他是傻子!
可就在他要发火的时候,唐凌风、唐凌御却恰恰好来到院子,一来就看见唐果儿泫然欲泣地靠着丫鬟,而唐凌度脸色恐怖,俨然要吃人的样子。
唐凌御脸色微变,脱口就斥,“唐凌度,你在干什么?又在欺负人是吗?你一整天的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现在连在家里都这么放肆!”
“都是在外面结交了一般狐朋狗友养出的坏毛病,”唐凌风冷哼,“我问你,他是不是昨天跑去为青楼女子说话了?你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公子,竟然去跟青楼女子纠缠不休,知不知道这事都传遍了?简直败坏门风!”
唐凌度气得脑壳又剧痛起来。
这两个人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训斥他,他们知
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忍着头疼,唐凌度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怕暴露了唐昭昭的行踪,只冷笑道:“一个两个都这么是非不分,我现在是终于知道为什么三哥要走了。”
说完掉头就走,目光冷漠。
唐凌风、唐凌御反而愣了一下,唐果儿盯着那背影,心口危机感更甚。
明明已经将唐昭昭赶走了,为什么……自己还是不得安宁?
唐凌度口干舌燥,大哥、二哥不问青红皂白的训斥就像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联想到此前二人对待唐昭昭的态度,唐凌风的见风使舵、唐凌御的愚顽可笑,还有自己早上的犹犹豫豫,一股羞愤的怒意直冲头顶。
他想也没想,直接去了马房,将一匹踏雪枣红马牵出来,翻身上去就往宣城王府冲。
马房仆人吓得面如土色,看他那杀气凛凛的样子就知不妙,忙去通知其他人。
唐凌度心口堵着一口气,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抢着百官上朝的时候一匹快马从中穿过,把沿路的官员都吓了个跟斗。
“这是哪家的孩子,敢在这里纵马?不要命了吗!”
“我看着像是崇宁将军府的四公子,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看他是喝醉了,回头非得好好参唐映天一本教子无方!
”
唐凌度没有喝醉,但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当宣城王府的匾额入目,唐凌度眼里蹭蹭地燃起了火苗,下马后来到门前,用尽全身力气哐哐砸门!
“开门!快开门!”
门里的守卫才换了岗,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连皇宫里的大太监都未必敢这么砸门。
“谁啊?”守卫没好气地打开门,瞪着他,“你谁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竟然在这里闹事?”
“我找宣城王!”唐凌度脸色涨红,怒不可遏道:“我要见他!”
神经病。
守卫没看到信物,又不是认识他,翻了个白眼,“这是王府又不是菜市场,你说见就见?王爷还在休息呢,别吵吵!”
说完将门砰一声关上,唐凌度气急败坏,脑袋好似给人砸了一个闷棍,退后一步直接大骂:
“王府了不起是吗?你宣城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