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帮忙倒水又是忙不迭给老连长递烟点火。
那态度……
简直谄媚。
让警员们都看呆了。
卧槽这还是他们平日里铁面无情严厉古板的邢所吗？
而周叔则是对老下属这样的客气恭敬见怪不怪，理所当然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
惬意地吞云吐雾，瞅瞅自己的老下属，轻描淡写吩咐一句：
“这次的事儿，尽量都算到我头上。”
“其他人都是东大的高材生，学习的好苗子。”
“别把他们牵涉进来了。”
邢所长连连点头，满口答应：
“老连长您放心！”
“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又殷勤讨好递上来一杯热茶：
“老连长，喝茶润润嗓子……”
周叔鼻子里“嗯”了一声，慢条斯理接过茶水，悠悠然品了一口。
感觉今晚全是自己高光时刻。
心情十分美丽。
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发现坐在桌前的某人和少女正在桌底下牵着小手。
甚至少女还兴致盎然地主动把玩着某人的手指，一根根掰过来按过去，时不时还捏捏对方手心。
亲昵得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周叔一口茶水差点儿呛到喷出来，连连咳嗽。
旁边邢所长赶紧关心。
“没、没事……”
周叔狼狈擦了擦衣领上的茶水，强自镇定。
眼中瞳孔却猛猛地震——
【天老爷！】
【小姐你可收敛点儿吧！！】
……
做完了笔录。
林然和苏清颜并肩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意外看到在派出所大门外的树下，安静站着一道熟悉的粉色晚礼服长裙身影。
柳小婉前面已经做过了笔录。
本以为该早早回去了。
却没想到还在这里，似乎在等着什么。
见到走出来的林然和苏清颜。
柳小婉提着裙摆迎上前，看向林然，脸上露出复杂神色，小声说：
“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林然微怔。
下意识瞅瞅身旁校花女友。
苏清颜微微一笑，对他点点头，自己则是先转身离开。
给两人留下了单独相处说话的空间。
夜凉如水。
东海的冬夜已经颇为寒冷。
柳小婉只穿着单薄的粉色晚礼服长裙，纤弱瘦削的身躯显得单薄受冻，微微有些发抖。
但这一刻的她似乎并不在意身上寒冷。
抬起头，看向林然。
本该是今晚寿星主角的柳院花微微红着眼圈，小声开口：
“对不起。”
林然怔了怔，随即醒悟，笑起来摆摆手：
“没什么。”
“当时那种情况，换了谁都害怕的。”
“你没做错什么。”
柳小婉却摇头，轻轻咬住下唇，语气有些难过：
“可是，苏同学却不怕的。”
这一刻的柳大院花忍不住低下头，神色黯然：
“我比不过她。”
直到这时。
骄傲自信的柳大院花，似乎终于承认自己的不如。
黯然认输。
林然差点儿没忍住理所当然来一句“那确实”。
好在看到面前柳院花的难过神色，还是把这扎心窝子的话憋回去了。
——他林然又不是什么钢铁直男。
于是他只是想了想，开解一句：
“你不用跟她比。”
“她不一样。”
柳小婉怔怔抬起头，看向林然：
“不一样？”
林然“嗯”了一声，转头朝着不远处看去。
距离不远的路灯柱下。
少女身姿清冷优雅，静静而立。
柔和昏黄的路灯光落在少女侧脸上。
映照出那清丽脱俗的姿容。
多少次看。
都止不住为之心动。
林然笑起来：
“对啊，她可是我的女朋友。”
……
柳小婉离开了。
林然走回到路灯下的苏清颜身边。
少女抬头瞅了瞅某人：
“聊完了？”
林然老老实实点头。
少女挑挑眉：
“人家对你有意思哦。”
说这话时，少女脸上神情随意仿佛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