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戌如今可谓是狗仗人势,以前在公司里,应柏年作为老大,他往往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如今,这么多的高管股东都与他们站在一起,强烈要求应柏年从总裁的位置上下来,他当然也就不用怕了。
可应戌未免太高估他说话时的分量了。
应柏年冷冷扫了他一眼,眼中冰霜凝结,应戌被他吓了一跳,慌忙将目光瞥向别处,不敢再和他继续对视了。
应二爷眼看儿子说的话对应柏年没有用处,他虽然心里有些怒火,可此刻也勉强露出笑容。
“柏年啊,你戌弟说话有些不中听,你别介意,不过他所说的某些话,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我毕竟是你的长辈,在公司里的职位也不低,如今你因为袒护魏晚言而遭受群众诟病,连带着公司的股价接连下跌,这个位置你本就不合适再坐下去。这样吧,你先把这个位置交出来,哪怕我们轮流做代理总裁,也不能就这么毁了应氏的基业!”
他说得头头是道,话里话外都是在为了整个应氏着想,应柏年听在耳中,脸上却带着讥讽可笑。
“二爷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娓娓道来,也不过是想
夺走总裁之位,我并未袒护我的妻子,而是因为她本就无辜!”
应柏年声音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众人皆是一愣,陆江海却暴跳如雷,又一次狠狠拍向桌面。
“应柏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逼我们采取于极端手段,就是魏晚言害得我老婆流产,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我已经报案了,警察一定会把你们抓起来的,你现在交出总裁的位置,我们还可能会给你点面子,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你们自己!”
陆江海直接开口威胁到黄岩忠大勇找庞博怒火面儿,也见他如此冲动,则是伸出手拦住。
“哎,陆副总。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也藏着诸多怒气,可柏年如今毕竟还是公司总裁,而你只是副总裁,不该对他如此说话,凡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他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组合的功效简直发挥到了极致。
果然,身后一群高管股东的心情都被他们紧紧调动,看向对面四人的眼眸中充斥着不满与怒火。
“应总,如今情况特殊,还请你尽快交出总裁职位,以防止公司受到更大的损
失!”
“没错,虽然应总领导公司时发展良好,可这次毕竟出了大问题,无论你再怎么相信魏晚言,民众的情绪是不可抵触的。我们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企业,也该对此做出反应!”
魏晚言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越听越是怒不可遏。
这若是放在古代,岂不就是赤裸裸的逼宫吗?
先不说应柏年手中握有的股份最多,更何况应氏总体来说还是家族企业,应二爷和应戌不作为应老爷子而所认同的继承人,那便只能算作旁支。
作为旁支,他们有资格享受应氏所带给他们的荣华富贵就已经足够了,如今居然还想趁着这次危机直接夺权?
未免太过分了!
“各位,你们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我和陆副总之间的矛盾,是我与他的问题,和应柏年有什么关系?”
“他作为应氏总裁,一向兢兢业业试问你们有哪个能做的比他更好?如今你们想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你们对得起每年得到的分红吗!”
魏晚言忍无可忍,立刻对着众人开口质问,每当提及到金钱利益时,这群人却像是瞬间聋了一般,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他们目光相互躲闪着,拒不承认这个问题。
魏晚言望着他们的模样,更觉得可笑。
“你们知道吗?看着你们,一个个眼神闪烁,不敢作答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可笑,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冲他算什么本事?”
短短几句话,便让对面军心动摇,陆江海眼看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人心,瞬间涣散,又一次指向魏晚言大声怒骂。
“够了!魏晚言你这个毒妇,赶紧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们男人谈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如果不是应柏年拼了命地要维护你,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做,要怪就只能怪你心狠手辣,所有与你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带来不幸!”
应戌本就是个凑热闹的,听见陆江海的怒骂,便也忙着帮腔。
“没错,要怪就怪你!魏晚言你平日里除了害人,还知道做什么?”
听着他们精彩的言论,不分青红皂白地扣帽子,魏晚言不怒反笑。
身旁的应柏年周身气压低迷,很显然是被这群人惹恼了。
明白他想要给自己撑腰,可魏晚言不想让应柏年这么做,连忙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再度望
向面前众人时,眼中的冷意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