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听见应柏年这么说,忍不住歪了歪脑袋,脸上笑容依旧明媚,像是根本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
“看你这话说的,有什么可傻的?”
她要是这个时候开始闹脾气还好,偏偏还非要这么善解人意,应柏年心里就更难受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非要挡在我面前?”
“我要是躲开,那岂不是就砸中你了?”
魏晚言疑惑地皱起眉头,“阿年,你是不是当我傻呀?”
“砸到我又怎样?是我隐瞒真相委屈了你,让你背着这个黑锅,那我就应该替你承受这一切,更何况你是我应柏年的妻子,难道我保护你不应该?”
应柏年一边低语,一边继续给魏晚言清理身上的污渍。
他的言语中带着几分严厉,可更多的还是心疼与无奈。
魏晚言突然间握住了他的手。
“阿年,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是和那枚鸡蛋绝不能砸在你的身上,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什么都愿意替我挡,别说是一枚鸡蛋,哪怕就是大炮,你也一定会挡在我身前。”
“可是你的身份实在特殊,一旦颜面有损,
一定会影响整个应氏,所以我一定要这么做,谁都阻拦不了我。”
魏晚言声音中带着肯定与严肃,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再说了,不就是被砸个鸡蛋吗?又不是臭鸡蛋。洗个头发就好了,而且他们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鸡蛋?”
魏晚言特意说了个笑话,可惜屋内并没有一丝笑声,这让她突然感到有些尴尬。
拜托,自己说的笑话,有这么冷吗?这三个臭男人能不能给自己一点面子?
她心中无奈,只能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
“要不……你们给个面子,笑一笑?”
应柏年白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写满了五个大字。
“绝对不可能!”
“总裁,虽然我知道你心疼少奶奶,不过少奶奶说得倒也是实话,刚才那枚鸡蛋无论如何都不能砸中你。”
陈洺启在一旁适时开口,他知道好这时候自己本不该说话,可为了给魏晚言解围,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自从昨晚这件事发生之后,应氏的股价就持续下跌,到今早已经跌了五个点了,如果今天总裁你再成为了人们的笑柄,那么股价回升可就太难了。”
“不过我还
是有点好奇,总裁你明明手里已经拿到了证据,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公布出来?还要在三天之后召开发布会。总裁,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陈洺启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了,可由于发生了事情太多,要处理的问题太多,所以一直没能来得及问。
现在有时间,他当然要把心中的疑惑一鼓作气地全部都问出来。
应柏年提起此事,便目光阴冷。
“陆江海不是一次两次躲在暗处放箭,上次连环车祸就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一次他自然也逃不了。我当然可以昨晚就给出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可这件事也会就此平息。他也许也会有点丢面子,但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回想起陆江海和祝赞的所作所为,他眼底便着难以排解的恼火,熊熊燃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既然陆江海是想把这件事情给闹大,那我倒不如卖他个面子。我倒要看看三天时间内,他究竟能把这件事闹得有多大,到时候他就会摔得有多惨,这一次我要让他和祝赞再也站不起来,永远!”
最后两个字,应柏年咬得很重,身上所透露出的
肃杀之意,甚至让陈洺启和王谦都不由得一愣。
看来这一次,应柏年是打算玩真的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总裁你会瞒着这事没有说出去,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支持你的做法,这两个人的确该为他们做的烂事负责,想想我就来气!”
陈洺启义愤填膺,尤其是在瞥见自己的袖子时,更是恨不得掐死那对夫妇。
魏晚言朝她看去,当然也没有忽略他那极富有戏剧性的袖子,两块布几乎完全断裂。
一上一下,像极了劈叉。
“可以啊阿启,今天来上班,还特意给袖子做了个新造型?我看以后你就算是不当阿年的助理,出去当设计师应该也能混口饭吃。挺不错的,前卫又新潮!”
陈洺启耷拉着嘴,委屈巴巴又分外可怜。
“少奶奶,你别揶揄我了,还不是那群记者把我的袖子给拽破,我发现袖子破了的时候,第一时间让他们赔钱,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全都跑了,没有一个再敢靠近我。”
“果然都是一群视钱如命的,没事的时候,拼了命地抓住我,让我给他们回答。结果眼看我衣服岔了,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想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