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无论从应家还是从商业角度上来讲,请君入瓮都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可是魏晚言不能接受。
从她的角度来讲,魏晚言打心底的不想让应柏年去这么做。
“药的事,我不知情,如果你没有发现的话,我也不知道。”应柏年认真的看着魏晚言,全然不见半点撒谎的痕迹。
魏晚言咬住嘴唇,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应柏年没有疯狂到这种地步,幸好那药被做的手脚不多,只是拖着他的病不让他好罢了。
“这些事除了陈洺启,也只有白家兄弟知道了,连爷爷都不知道,你是第一个。”应柏年怜惜的拂过魏晚言眼尾的水光,“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
魏晚言一时间有些懵,不知道应柏年在答应自己什么。反应过来以后,又很快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应柏年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答应自己不再自我伤害了。
她脑子好乱,也疼的厉害,好像所有眼泪都倒灌回了脑子里。
她不知道,今天她的反应和无意识的举动让应柏年的心中惊涛拍岸。
应柏年忽然很想多了解一点自己的妻子,也想好好护着她。
“不哭了。”应柏年摸了摸魏晚言的头,“我可是很少给别人承诺的。”
魏晚言摸了把眼泪,“谁……谁哭了……”
应柏年微微一笑,拉住魏晚言的手。
“说正事,里面那两位,估计都有问题。”
魏晚言才想起自己是怎么激动起来的,深吸一口气,都说跑偏了……
“他们?顾若熙也算上?”
“是。”应柏年轻蹙了下眉头,“顾若熙发病,沈南星把事情告诉你,你又见到了张承,这事情一环扣一环,太紧密了,不像是巧合。”
是了,排除沈南星的嫌疑……不,她不可能有嫌疑,多半就是被人给利用了。
顾若熙先发病,沈南星和魏晚言交好,把这些事当八卦讲给魏晚言听太正常不过了。
然后,魏晚言就顺理成章的见到了张承。
而那时又是一个很特殊的时期,魏晚言刚刚身陷囹圄,正在风口浪尖上,如果那个时候魏晚言再闹出什么绯闻,魏晚言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应柏年也落不得什么好。
这么说来,一切揣测还真的有可能而且顺理成章。
如果后来魏晚言没有发现应柏年的药有问题,没有顺藤摸瓜摸到张承,魏
晚言的名声毁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可真是……”魏晚言的头更疼了,疲倦的靠在了座椅上。
“可是心脏病复发是大事,顾若熙这么受家里宠爱,她发病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就算是她再不懂事,也不可能为了张承装病吧?”
划不来啊……
顾若熙这么个大小姐,要什么没有?她和魏晚言又无冤无仇,实在是不必帮张承。
如果只说是因为喜欢张承,和他有什么情分的话,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说,一个是被迫有问题,扯上了嫌疑,一个是真的有问题。”应柏年缓缓的解释道。
魏晚言听得有些头晕,脑子里如同纠结了一团乱麻。
“不懂……”
魏晚言哼唧着倒向一边,应柏年十分自然的顺势搂住了她。
“张承能让我的病不好,为什么不能让顾若熙发病呢?”
魏晚言眨了下眼,猛的坐直了身子。
“……靠。”
真够狠心的,好歹那顾若熙对张承也是真心的,他怎么忍心的呢?
应柏年拍了拍魏晚言的背,“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心的,因利而聚,因利而散,都是寻常。”
几百万可以让人违法,几千
万就可以让人犯罪。
人性?人性这个东西想来就是不能深究的。
应柏年偏过头看着魏晚言,可是他相信,他和魏晚言绝不是因利而聚。
魏晚言在他肩上看了一会儿,忽然回过神来。
“啊那个……”魏晚言挣扎着要起来。
她都在干什么啊?她怎么没骨头似的往人家身上贴?
应柏年反手扣住了她,“你不累吗?”
是累,累死了,可是贴在人家身上像什么话?
“睡会儿?”应柏年捏了捏魏晚言的手臂。
“唔……”魏晚言点了点头,“被迫”接受了这个亲密的姿势。
魏晚言刚在里面大战了一场,虽然没怎么动武但也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气,这会儿确实是累了。
车内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应柏年的肩膀靠着也很舒服,魏晚言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伴随着自己身上的药香,仿佛成了一剂安神药。
魏晚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