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他把茶倒在杯子里后,忽的道:“你逃跑难道不是因为怕死吗?”
陆楠的身子整个就僵住了。
房星绵也眼皮一跳,心里在说怕死也算正常吧,但摆明了在国公爷这里怕死就是不行。
“旁人为你而死,你因怕死而逃。为一己之私牵连无数人丢了性命,你不止愧对了辰光的信任,更是难以堪此重任。
从今日起幽冥郎君的权责事务都交到秦子绍手里,你自己去找辰光请罪吧。”
“国公爷……”
陆楠的脸色比在山下捡到她时还难看,想为自己争辩但抬头看到燕麟川的脸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跪在这儿向我请罪,不会是想听我说不怨你原谅你吧?
经营近二十年,我等的便是这一日。有任何人坏了我的事,哪怕是个三岁小儿也绝不轻饶,全族陪葬!”
语气很轻,却字字如山。
房星绵也真正了解到了国公爷的决心,他果然是这世上对先太子最忠诚的人。
陆楠伏下身体,“我……世子命我将国公爷带回漠州,回去的路我最是熟悉,还望国公爷允我护送。”
“你已暴露,不如去做饵,也正好引开我们西行之路上所有的障碍。”
她哽了一下没及时接上话。
“怎么?还是怕死!”
“不,我领命!”
“那么便收拾收拾出发吧,宏义,你送她。”
国公爷三言两语,陆楠便不得不拖着还未恢复的身体出发。
而且临走出房间时,宏义还拿了一条黑布过来示意她把眼睛遮上,不让她看到这庄子。
房星绵只觉惊叹,国公爷果然谨慎。
陆楠临把黑布遮在眼睛上时看了房星绵一眼,她单纯无用的像个花瓶,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人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