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穿过这血腥的大牢后出去上马车。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但外面驾车的还是几个羽林卫,所以也不太敢说话。
房星绵已不是刚刚在大牢里被吓得像丢魂儿的兔子一样了,板板正正的坐在那儿,慢慢的转着眼睛在琢磨什么。
一直对万事都淡淡的宏义终于像活了似得,眼神儿略带好奇的看向她。
刚刚还怕的不得了,怎么转眼就恢复了?
燕世子甚至还暗示自己展现出善意来安慰开导她,免得她被吓得留下什么阴影,往后影响生活。
但现在看来,根本没什么影响。
“二小姐,你还好吗?”他忽的小声道。
房星绵回神儿,眼睛里带着几分好奇的看着他,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她没什么事儿,进大牢里的确被那种惨烈吓了一跳,更多的是那些浓郁的血味儿恶心到她了。
随后她就发现把她带到那里主要目的是吓唬她,让她害怕,那她就表演害怕呗。
不过今日的见识也的确是让她对皇上的疯狂有了新的认识,自己以前见过他,一副温和的读书人模样。
后来知道他多疑,手段也多是阴暗的见不得人,但实际上嗜杀残忍,完全就是个暴君。
进入皇宫,各处都安静阴冷的让人发毛。
都已经半夜了,这个时辰他不睡觉,就坐在甘露殿里等着见她。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心里疯狂的唾弃,但面上保持着在羽林军大牢里受到惊吓的样子,跟着宏义进入殿中。
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趴伏在那儿像一只被猎人扥住了命脉的小兔子,动一动手指就能把她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