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话还是眼睛里坚定的光,都表明了她不畏死。
她跟房万春那种为了活下去可以做任何恬不知耻之事的人,是两个极端。
偏偏柴珩拿捏不住这样的人。
他额角的青筋都蹦起来了,目露凶光,可她依旧不为所动。
一点儿都不怕。
咬紧颊边,他一甩衣袖便走了。
受到这种言语侮辱,他岂还能继续赖在这儿。
柴珩走了,房星绵呼出一口气,跟阿姐跑回主厅。
“阿娘,阿爹去哪儿了?”
管琼面有忧愁,“他去了英国公府。”
这让人意想不到,阿爹怎么会去英国公府?
这么多年来,据房星绵所知阿爹跟英国公没有来往。
但其实他们肯定很熟悉,因为英国公是先太子的左膀右臂好兄弟。
先太子去世后,英国公得知消息赶回京城的路上遇到争夺天下失败的逆贼包围埋伏。
虽是保住了性命,但就此瘫痪直到现在。
而阿爹是先太子少傅,肯定以前走得很近的。
形如鬼府的英国公府,燕麟川坐着轮椅但非常自如轻松的煮茶,倒好了送到这位十多年没见过面的老朋友面前。
“不怪你一直不与我相见,本来我就在层层监视之中,前些年尤甚。
而你有一家子,一着不慎就容易遭遇灭门之祸。
不过缘分这东西说来就来,你家小女儿聪慧伶俐人见人喜,我那儿子等不及要做你家东床了。”
房渊嘴里的热茶险些没喷出来,“我冒险而来不是商讨儿女婚事的。”
再说,他从未想过包办儿女婚事。
自己父亲母亲就是父母之命,一辈子不顺心。
他与管琼则是相识于少年,生了情意才成了婚。
自己的三个儿女他也是希望能够觅得两情相悦之人。
这也是为什么最初他没阻拦阿绵和太子,因为那时能看得出阿绵和太子互相心悦。
但自己教了那么多年的太子是个阳奉阴违的衣冠禽兽,他这才彻底否决阿绵嫁入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