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晚小娘子无所畏惧坚定的挡在我面前,现今想想极是令在下佩服。”甚至是羡慕。
他堂堂儿郎,自认顶天立地忠君无愧,却明知是错也不得不做。
尤其孔修死时的模样,一次一次的在脑子里回放,每一次回放都是一次灵魂的抽打。
隔着薄纱看他自说自话的模样,房星玉哼了一声,“你现在是想听有人说原谅你、不怪你,是不是?
可惜的是你在我这儿听不到这句话,不管是你还是那个阉人皆是一路货色。
错误的指令,宁死不从。知错还做,你活该!”
正好碧儿从店里出来,房星玉拉着她便错身走了。
闫寒矗立在那儿半天动弹不得,她说的没错,知道是错误的还做了,今日受此是活该。
碧儿边跟着走边回头看,“刚刚那位郎君好像是千牛卫的大将军,他堵住大姑娘说什么呢?”
“找安慰,找借口。他是有些无辜,但他若得了安慰孔萍的公道在何处?”
稀奇的是他找安慰居然跑到自己跟前儿来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哦,孔小娘子真是可怜。今日被盛大人接走回去给孔先生办丧事,也不知她能不能撑得住。”
房星玉也叹了口气,阿绵准备把孔先生的通史抄写下来,这事儿还得秘密进行不能叫人知道了。
她今日就是来找一些防水耐热的纸,和保存鲜亮的墨。
谁想到会碰见闫寒。
蓦地她脚下一顿,扭头往后看。
那个身形宽阔魁梧的人跟在后头五丈左右,虽是冷漠着脸可通身萦绕一股颓丧之气。
房星玉皱起眉头,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你跟着我意欲为何?”她控制住自己的拳头很不容易的。
闫寒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闫某想请小娘子无情咒骂。”
“……”
他好像真的有点儿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