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感受到了他的力量,那一刻,两人均是身心愉悦,这种喜悦很快攻陷了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像野兽一样,用痴缠来感受对方的存在。
好像持续了很久,疲惫让江梨落沉沉睡去,等她蓦地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时,一旁的秦峥慵懒而性感的斜倚在床头,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唇角微勾。
“糟了,糟了,昨天不是你妈妈的忌日吗?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江梨落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昨夜的荒唐,凌乱的感情让她无所适从,偏偏秦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含笑凝视着她,轻轻的说:“今天才是我妈妈的忌日,昨天不过是想让你提早过来的借口,梨落,我真开心。”
江梨落蓦地羞红了脸,视线滑落,看到自己身上的印痕,白皙的肌肤上像盛开了朵朵寒梅,密密麻麻的,光是看着,就让她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她尖叫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了,羞死人了,真是无地自容了。
秦峥很好听的笑声流淌在空气中,他轻轻的掀开被子,将她从里面捞出来,放到自己腿上,吻着她的脸颊,柔声说:“梨落,我真开心。”
江梨落的心里也
充满了欢喜,偎依在他的怀中,唇角上扬,脸上挂着掩也掩不去的笑意,秦峥这样对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真是幸福啊。
被子被推到一旁,露出干净的床单,江梨落视线一顿,猛的想起,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昨天太过幸福,忘记了她身上背负的债务,她不仅不是第一次,而且还做了别人的。
她怔怔的盯着床单,瞬间,天崩地裂的感觉袭来,一切美好的景象尽数化作乌有,巨大的恐慌席卷心头,攫住她的心,一阵阵揉捏,揉捏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脸色苍白,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哆哆嗦嗦的挪蹭到床边,窸窸窣窣的穿上鞋,脚步踉跄的往浴室走去。
秦峥在后面喊她:“梨落,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依旧动听,依旧温柔,可于此时响起,就如提醒她不贞的闹钟一样,一阵阵的收紧发条,吵得她六神无主,心慌意乱。
她顾不上回答,径自跑进浴室,插上门,打开花洒,让冰凉的水花落在她的头上,肩上,身上,一遍遍冲刷着她内心的屈辱和彷徨。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秦峥候在外面已经失去了耐心,来到浴室前用力敲门,带着明显焦急的
语气说:“梨落,你到底怎么了?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砸门进去了。”
江梨落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胡乱的擦干身体,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来,发丝凌乱着,还有水滴不断落下,肩头裸露着,他制造的淤痕深深浅浅,就那么撞入他的眼帘,看到那些伤痕,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开始懊恼起来,也许,他是逼得她太狠了。
江梨落的脸惨无人色,空洞的眼神望着秦峥,绝望而迷茫,那样的神情,像一只小锤,深深的砸入他的心脏,让他心中蓦地收紧,带着一点儿钝钝的疼。
“梨落——”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是,手还没有触及她的皮肤,身体就已经开始摇晃,一个趔趄向前摔去。
失神的她忽然想起,秦峥的腿脚还没有彻底好,刚才还不知是怎么挪到浴室外,站了这么一会儿,早已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她急急的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却忘了自己的力量不能承受他的重量,两人一起倒在地上,倒地之际,他将自己的身体垫在她的身下,只听一声闷响,他便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样?”发觉自己压伤了他,再多的伤心痛苦也被暂时丢弃了,江梨落
紧张兮兮的从他身上爬下来,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
那只小手不停的在他身体上摩挲,想知道他到底伤到了哪里,秦峥隐忍的握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深情的说:“梨落,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听他的意思,像是知道她心里真正介意的是什么似的,江梨落愕然,转头看着他,嘴巴动了几下,喃喃的问:“我不是第一次,我……我配不上你……”
秦峥捂住她的唇,柔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相反的,我应该谢谢你,从小到大,多少医生都给我判了死刑,说我此生不仅要在轮椅上度过,还将终生无法成为真正的男人,你知道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
江梨落听得戚戚然,犹记得第一次见秦峥时,那还是在秦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当时在场的不乏商界各位大佬的千金们,待字闺中的千金们最热门的话题无非就是议论男人,尤其是那些长得帅又多金的男人。
她记得,她们议论秦峥时,将他和风流纨绔的秦远相比较,说他不仅是个残废,还是个那方面无能的男人,或者根本就不能叫做男
人,她永远记得她们鄙夷的眼神,就如讽刺她破落户的身份一样,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