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已经和她道过谦了,她这是还是那样不理不睬的呢?气性儿上来,秦远也愤怒了,拽什么拽,小爷我要女人,还不是一叫一大把?这么想着,他就利落的转身进了屋,掏出手机给明珠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开着豪车的明珠就妖娆的出现在秦远面前。
“亲爱的,想我了?”秦远已经有些日子不联系她了,她还真担心这位风流少爷将她彻底忘到了脑后,接到他的电话邀请,心里别提多开心了,盛装打扮了一番,婀娜多姿的出现在紫苑嘉园里。
秦远用阴测测的目光看着她,没有说话,直接一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关了门。
一番云雨过后,被羞红了脸的明珠如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一样,软软的挂在秦远的身上,涂满丹蔻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亲爱的,今天怎么想起我了?”
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秦远又是一阵烦躁,不对,感觉真的不对,酣畅淋漓的发泄完了,心里依然很空虚,生平第一次,他开始反省自己对待女人的态度。
明珠见他不吭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只见他的眼中冷冷的,像
是啐了冰,根本没有丝毫兴奋或满足,不由的凉了心。
秦远推开她,掏出支票,签了个数字说:“好聚好散吧。”
明珠死死的咬住唇,盯着那张支票,若不是那串长长的零吸引了她的目光,恐怕她会像个妒妇一样歇斯底里的尖叫,为什么,我究竟是哪儿做错了?
不过,影后就是影后,能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消一分钟,她便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笑吟吟的吻了吻那张支票,媚眼如丝的说:“秦少,再见喽。”
秦远别过头,脑海中又浮现出江梨落目含嘲讽的样子,烦躁的往卧室走去,打开花洒,洗了好一会儿的澡,身上被董明珠沾染的香水味才没有了。
江梨落去超市买了一些营养品,又买了一只乌鸡,拎着往外婆家里走,外婆家住在郊区,交通不是很便利,拎着东西坐公交显然不可行,她站在路边,招手打了个车,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出租车停在外婆简陋的平房外。
这里是一处平民区,盖着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砖房,经受了几十年的风雨侵袭,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
外婆的房子在这片平房的中间,穿过曲曲折折的
胡同,走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过了没多久,便看到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站在胡同口翘首以望的外婆。
“外婆——”江梨落喊了一声,声音便梗在了喉咙里,眼眶湿润了:“外婆,您身体不好,在家里等着就行了,出来干什么?”
外婆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牵着外孙女的手,干燥的掌心紧紧贴着她的手背,笑呵呵的说:“多出来走动走动,晒太阳补钙,一直在屋里呆着,身体都要发霉了。”
一老一少缓缓的走着,朝阳照在她们的身上,在路面上投下一高一矮两道影子,看起来十分和谐安宁。
小时候,外婆就是这样牵着她的手,笑眯眯的对她说:“我的小囡囡啊,是世界上最乖巧的小姑娘,漂亮,懂事,孝顺,又学习好,外婆有福气喽。”
也许就是外婆这样反复的强调她的优点,让她没有在江胜和陈梦的折磨下变成一个变态,疯子,最后保留了心底的那份善良。
外婆虽然能走路了,腿脚却不太利索,江梨落也不着急陪着外婆慢慢走,从胡同口到家只有一小段路,两人却走了很长时间。
好不容易走到院门口
,便看到那扇破败的铁门半开着,被风吹得来回扇动,江梨落推开门,让外婆先进去,皱皱眉头说:“改天我给您把门换了吧,换个防盗门,安全又好看。”
外婆摇摇头拒绝:“囡囡啊,这门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出什么问题,就不用换了,家里你给换了不少东西了。要是有钱,就自己存起来了吧,虽然秦家有钱,但毕竟不如自己手里有钱花的畅快舒心些。”
江梨落听了外婆的话,眼眶又酸酸涩涩的,也不知道是最近糟心事发生的多了,还是她也开始学文艺女青年多愁善感起来了,总是想流泪。
她抬起头,睁大眼睛逼回眼睛里的泪水,然后往四周看了一眼,家里布局一点儿没变,还和上次来时一样。
前几年,江梨落挣了点儿钱,给外婆的住所做了改造,安装了下水道,室内设了浴室和卫生间,让外婆不必为了上趟厕所就跑到胡同口的公厕去。
厨房也另外用玻璃隔开了,避免油烟味钻进卧室里,影响外婆的休息,可这样一来,原本就狭小的房间更加显得逼仄不已。
卧室只剩下小小的一间,里面只能放一张大床,好在家里
也没有别人,江梨落回来时,可以和外婆一起睡在大床上,祖孙两人挨在一起,说一些体己话。
她吸吸鼻子,把刚从超市买的东西放到厨房,一边系上围裙,一边给外婆拿出一些她能咬得动的小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