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母亲肖萍晒了一会儿太阳。
中午1点钟看着母亲睡着了，顾清雅才离开了病房。
主治医生顺便也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最近，我们根据您母亲的病情调整了方案，加大了用药的剂量，发现治疗效果很好。她的意识正在觉醒。”
“太好了，谢谢医生。”
“顾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只不过，您母亲的药量只剩三天的量了，您这边要抓紧时间补充药量、不然一旦断药，有可能会导致病情反复甚至恶化。”主治医生拿出了病历，边看边和顾清雅交代。
顾清雅微微蹙眉，脸上有些困惑：“医生，您不是说我母亲的药物，还够支撑一个星期左右吗。怎么，突然只剩三天的量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您每次拿来的药，一般都是有药剂师和护士核对之后，入库保存的。今天早上护长告知了我，您母亲的药只剩三天的量了，我正要告诉您呢，结果您就来了。”
“怎么会会不会，我是说会不会有人拿错了我母亲的药呢？”顾清雅一听说自己母亲的药，突然之间只剩了三天的用量，撑在办公桌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主治医生脸上现出不悦：“顾小姐，您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工作人员拿了您母亲的药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可能拿错。”顾清雅连忙解释。
“我明确告诉您，您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因为，我们药房各个角落都装了监控。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查监控。”主治医生明显是被顾清雅的质疑给激怒了。
“抱歉，我可能是太着急了。我绝对没有质疑你们医院的意思，我只是太着急了”
出了一声办公室，顾清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坐回白色大众的。
三天的时间，太紧迫了。
她学医多年，自认为认识的人不少。但是，问了一圈下来，发现他们有一部分整天忙着写学术论文，评职业职称；要么忙着在临床一线攻克难关；剩下的一部分人，还有人转了行。
至于什么瑞士定制药，他们大多数人一听，都觉得不可能有医药公司能够研制出来；还说，就算有人研制出来，也有可能是非法的。
顾清雅纠结地盯着手机里的那个熟悉的号码好久，终于下了决心。
手机屏幕里显示着“正在呼叫”。
女人调整了呼吸，做好了再次被男人语言攻击的准备。骂就骂吧，误会就误会，只要能够救活自己的母亲，这些都不算什么。
手机那一头，响起了男人冷冽又好听的声音：“喂，顾小姐，你找我有事？”
“叶总，我有事情要求您。”女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您现在方便吗？”
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眉眼都是笑意，开口时语气却依然清冽：“方便。你要求我什么事情？”
“我母亲的药，只剩三天了，您手上有药吗？可不可以先给我？”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语气、措辞不对，男人会马上拒绝或者挂断电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了鼠标，打开了一个全是英文的网页，发现上面显示的库存依然是零。男人眉头轻蹙，还是没有药？怎么会事儿？
“叶总？您还在听吗？”男人没有回应，手机另一端的女人开始紧张起来。他是不愿意帮忙吗？
“现在没有药，需要等一个星期。”男人把网页关掉，冷淡地答道。
“没有药？”女人全身瞬间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叶总，以往您总可以弄到药的，我求您了，帮帮我。我可以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钱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只求您，给药。”
女人说着，脸上早已是泪水。
听着女人的啜泣声，男人的心一紧。
“顾小姐，现在真的没药。”男人不想撒谎，又重复了一遍。
再次听到男人的“拒绝”，女人绝望了：“好，我知道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求叶先生了。再见。”
“顾清雅”男人刚想说，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力量去寻找的，你耐心等一等。
可女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安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男人双手撑在桌子上，双手紧紧地交握着，剑眉几乎要拧成了一股麻绳。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男人分别用英语、日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粤语，一共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挂断，男人烦躁地站起，走到巨大的玻璃窗前，点起了一根烟。
望着眼前的男人，烦躁不安的样子，林彤彤的脸轻轻抽搐，这男人好像爱上了
男人一向很自律，喝酒应酬从来都是点到即可，很少抽烟，除非真的遇到了什么棘手或者烦心的事情。但这种情况几乎少有，一年到头也不会超过三次。
可自从林彤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