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缉私部官员的提问,曲涧磊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想报复了!”
调查的人还真的少见这么嚣张的主儿,“那么,下午戴西斯的死,跟你有关了?”
“跟我有关的话,我绝对敢认,”曲涧磊不屑地哼一声。
“小小的B级,居然有胆子没收我的漩涡,这种人死了……我一点都不意外。”
“好好说话!”缉私部的官员大怒,“他是严格按流程办事,你在质疑我们的操守?”
“操守?”曲涧磊对这话嗤之以鼻,“我只看到了丑态,没有看到任何操守!”
缉私部官员气得哼一声,“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跟戴西斯的遇害有关……”
“如果识相的话,跟我们走,接受全面调查,你如果拒绝,要考虑清楚后果。”
“切,”曲涧磊不屑地哼一声,“我非常明确、而且肯定地告诉你:我拒绝!”
“我一大早出门,还遇到了狙击手,一整天都在忙这件事。”
“我也有理由怀疑,杀手跟死去的戴西斯有关,等我有了证据,你会后悔对我的威胁!”
话说到这里,调查完全无法继续下去了。
熊猫已经很光棍地承认,自己有报复的打算,但是一口咬定没来得及出手。
缉私部还是把他视为重点嫌疑人:早晨你被狙击,下午戴西斯就死了……可能是巧合吗?
虽然你有不在场的理由,但是现在的四号星……找个杀手很难吗?
不过凭良心说,能使用“锋锐”箭失的杀手,那根本不是有钱就能雇佣得到的。
不管怎么说,熊猫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不说“锋锐”箭失,只说“受益最大者,嫌疑最大”这一点,他又是最不可能的。
所以这件事看起来,真的很扑朔迷离。
因为院方保护得好,熊猫又有霍尹尔官邸的证件,缉私部就算再想抓人,也无法操作。
到最后,他们也只能放下两句狠话,灰熘熘地走人。
曲涧磊怼走了调查者,也没有什么扬眉吐气的感觉,反而是相当困惑:到底谁干的?
戴西斯死了是好事,但是这诡异的刺杀,冲澹了他所有的喜悦。
毫无疑问,他是被某个不知名的势力利用了!
被人利用……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他不确定对方的真实目的!
对于一个强迫症患者来说,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太不好了。
他一直思索到凌晨一点,死活摸不着头绪,才收拾心情,打算修炼一阵。
然而,完全静不下心来,再怎么强迫自己都没用。
他总觉得,有人隐藏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狞笑。
到了两点,他还是静不下心来,反而是越来越烦躁了。
忽然间,他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于是默默地释放出了感知。
果不其然,在距离他差不多五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正在看向他的小院。
还是来了吗?曲涧磊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因为对方没有流露出杀意,他就假装不知道了,只是稍微加大了一些感知。
那双眼睛的主人……感知能力是要差一点,竟然没有发现他的精神力。
当然,也可能是假装没发现,反正这种见不得光的小耗子,最不缺各种鬼蜮伎俩。
对面没有行动,曲涧磊也没有做出反应,就假巴意思地在那里打坐。
早晨已经毁了一辆车,现在再毁个院子,那也……无所谓了。
那双眼睛关注了小院足有二十分钟,然后轻喟一声,从纳物符里取出了一块腕表。
下一刻,曲涧磊的腕表震动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曲涧磊皱一皱眉,思索一下,还是接通了通讯,不耐烦地发话,“哪位?”
他的注意力,其实并不在腕表上,反而是更加认真地感知着对方本人。
“故人,”腕表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深夜打扰,实在抱歉。”
故人吗?曲涧磊对这个答桉不置可否,他懒洋洋地回答。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总感觉有点不太友好。”
“我对此非常抱歉,”沙哑的声音缓缓回答,“主要是着急跟你澄清一些误会。”
“误会?”曲涧磊沉吟一下发话,“说来听一听?”
沙哑的声音发话,“死掉的那个狙击手,是我们的人。”
“不过,那是接任务的时候没有仔细审核,如果知道对付的是你,这单子我们不会接。”
你们的人死了,反而还要向我道歉?曲涧磊的眉头皱一皱,越发觉得此事蹊跷了。
“狙击手已经死了,既然是故人,我可以考虑不计较……是谁给你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