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1 / 2)

夜已深,喧嚣的街市复归宁静,周围人烟稀少,万籁俱寂,唯有虫鸣声在这漫漫夜色中回响。

城北甜水巷子的一处宅院大门外,一位身形高挑、形容秀丽的女子直直的停在了紧闭的门前,抬起手叩了叩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一道缝,两位绝色佳丽探出半边身子,一位清丽胜莲,一位艳若海棠,正是水玲珑和陆怀袖。

她们凝目一看,见来人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刚要开口,便听见那名女子恳求道:“小女子名为钟素秋,爹爹死后便随母亲来这投靠亲戚,谁曾想亲戚没找着,娘倒没了,如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听说城中有采花贼出没,不敢在外留宿。如今天色已晚,我想在此借宿一宿,请两位姑娘行行好收留我一晚吧。”她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两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陆水二人不刻意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扬起一抹浅笑。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陆怀袖率先开口道:“你说的有道理。曲州城最近出现个采花贼,吓得姑娘家门都不敢出,你独自一人容易遇到危险。我们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自然愿意让你借宿一宿。”

钟素秋闻言,脸上难掩喜悦之情,急忙躬身谢道:“两位姑娘不光生得美貌,心地更是善良,简直就是天下少有的活菩萨。”

水玲珑听她这般夸赞,掩嘴轻笑道:“快进来吧。外头更深露重,你会着凉的。”说完将门全部打开,侧身让她进来。

钟素秋踏过门槛,回身关好大门,再走到陆水二女身前,足足比后者高出半个头。两人带着她往院中的一间客房走去,一路上双方互通了姓名。她一边和二女说说笑笑,一边暗暗观察周围环境,状似不经意地问起:“这么大的院子就只住着两位妹妹么?”

陆怀袖听她问询,抬眸看向她,回道:“的确如此。我们还有一位义兄,但他并不跟我们住在一处,毕竟瓜田李下男女有别,同吃同住难免会惹来闲言碎语。”

闻听此言,钟素秋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一路上将这两位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引得她们一阵花枝乱颤。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两人在房门口停下,清了清嗓子道:“到了。”说完便重重地咳了几声,随后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钟素秋随着她们踏入房中,四下环视了一圈,倒觉得室内的布置整齐简洁,素雅宜人。松木几案上的青铜香炉里飘了几缕安神香,甚是好闻,当中摆放着一张特别宽大的紫檀木大床,床上重重帐幔垂下,掩住了外间的光线,也遮住了里面的风景。

她收回自己打量的视线,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声道:“这间房可真好,感谢两位姑娘愿意让我留宿,只不过……”她说到这里却不往下说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怀袖见状,很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和我们说,女子出门在外本就不易,我们能帮的尽量帮。”

水玲珑也在旁边附和道:“袖袖说得没错,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力帮你的。”

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钟素秋鼓起勇气说道:“我其实很怕黑,晚上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不知两位姑娘可愿陪我一起睡?”她说完小心翼翼地看向面前的两人,生怕对方拒绝,又赶紧补上了一句:“我睡相很好的,不会打扰到你们。”

闻言,陆水二女脸上明显的流露出纠结之色,她们的犹豫让钟素秋很是不安,她连忙摆手道:“两位姑娘不愿意就算了,是我冒犯了。我以前都是和我娘睡在一处的,只可惜……”

她话说到这里,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戛然而止。陆怀袖轻叹了一声,柔声细语地说道:“既如此,我陪你就是了。不过这张床大得很,我们仨一起睡也绰绰有余呢。”

此话一出,钟素秋登时咽了咽口水,光是想想就觉得半边身子都要酥了。她拼命克制住心神,眉花眼笑道:“那可太好了,这床那么大,足够我们一起睡了。”

水玲珑点头微笑道:“袖袖的提议很好,不过我们俩得先洗漱一番,钟姑娘不妨先上床呆上片刻,我们速速就来。”

钟素秋听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都快点出残影来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如果不是怕到手的鸭子飞了,她甚至想哼首十八摸。

只是乐极生悲,她掀开帐子的时候没注意里面有人,还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就被他一脚踹飞了出去。

这一脚毫不留情,踹得这位妙龄女郎如断线风筝似的往后飞去,直直撞上墙壁才停下。陆水二人听到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非但不同情,反而拍手称快。

钟素秋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脚踢得一口鲜血吐出。她只觉浑身骨架都散了似的,完全丧失了行动力,想必是被踹断了好几根肋骨。她自出道以来纵横江湖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导致她受伤的罪魁祸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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