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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嗤笑一声:“呵,小瞧我,从小到大什么毒打我没挨过,区区一百鞭,能让我起不来?”
姜拂衣:“……”
她笑了笑。
俯身下望,入目的是连绵不绝的青山。
万象巫就隐匿在这十万大山之间,是以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草木香,以及淡淡的土腥味。
而同处于云巅边陲的极北之海,处处是冰山和大海,上岸之后走出几千里,连一株青草都瞧不见。
但这两个地方存有一个共同点:人迹罕至。
都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姜拂衣又问:“柳公子,六爻山在哪个方位?”
柳藏酒翘了下左前肢:“快出鸢南了,但仍在鸢南地界内。”
鸢南曾经也是一个国家,不过早已被划入云巅国的版图,成为云巅的一个郡。
云巅之前耗费三百年时间攻打贫瘠的鸢南,正是为了无障碍的“靠近”万象巫。
姜拂衣往北方望去:“我们此去神都,会不会路过六爻山?”
柳藏酒眯起一只眼睛判断:“稍偏一点,但是偏的不多,怎么,你想回去自己的‘葬身之地’看看?”
姜拂衣按了按被风吹散的刘海:“当时没在意,我戴在脖子上的储物坠子丢了,想去棺材里翻翻看。”
柳藏酒加速:“那得先和你大哥说一声。”
……
六爻山是一座荒山,方圆莫说无人居住,连小妖都没一只。
那副棺材还在,姜拂衣里外翻了一遍,始终不曾找到自己的储物坠子。
柳藏酒也帮着找:“你那坠子是什么模样?”
姜拂衣比划:“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海螺。”
柳藏酒仔细回忆:“我掀开棺盖时,你颈间没有任何饰品。”
姜拂衣也只是试试看,早知道寻到的希望不大:“算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物品。”
那些海产虽然值钱,确实不太重要。
她只是想打开看看,上岸以来她都塞了什么进去,没准儿能令她找回更多的记忆。
“你瞧瞧。”柳藏酒指着半山腰那棵横着长的松树,燕澜安静的站在树干上,就像之前来抓捕他时一个姿态,“你这大哥,对你被人钉死一事漠不关心。
姜拂衣也不好解释,这事儿和燕澜一点关系没有。
燕澜开了口:“姜……”
当着柳藏酒的面,不能喊“姜姑娘”。
“妹妹”两个字更是烫嘴。
燕澜迟疑片刻:“阿拂,你胸口的致命伤,是不是在六爻山造成的?”
这声“阿拂”,令姜拂衣想到了母亲,微微失神,才回话:“应该是吧,总不能在别处杀了我,再翻山越岭的把我扛来这里埋掉。有这功夫,不如去买瓶化尸水。”
燕澜兀自寻思:“五年之内,那应该可以试试看。”
姜拂衣不解:“试什么?”
燕澜:“等天黑。”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姜拂衣只能等。
夜幕低垂之后,燕澜落到她身边:“试试寻找你的怨力碎片?”
姜拂衣正靠着树打盹,被他吓了一跳:“啊?”
燕澜指了指她的心脏:“你在被刺中那一刻,剧痛之下,神魂之力将会逸散出去些许。如果你当时心存怨气,这怨气凝于神魂,可能会形成怨力碎片。”
若在人多的城镇,很快会被冲散。
但六爻山静谧,燕澜方才观此地风水,是个易聚不易泄的格局,怨力存在的时间会长一些,或许可以收集到一片。
姜拂衣蹙起眉:“收集来有什么用?”
燕澜道:“只要拿到你的怨力碎片,我便能够以我族秘术,窥见你被‘杀’时的残影。”
柳藏酒惊讶:“这都行?”
姜拂衣目光骤亮:“那该如何收集?”
燕澜:“我不懂得收集,我只能帮你回溯残影。”
姜拂衣:“……”
柳藏酒:“……”
“但你可以。”燕澜提醒她,“父亲不是给了你一朵生长于极阴墓穴,能够吸收生命力的音灵花?”
姜拂衣二话不说,立马从灵台中取出枯萎的音灵花,咬破手指,施展血祭之术。
音灵花如同酣睡刚醒的美人,慵懒的舒展开来,浮在她面前。
接下来,姜拂衣不知道该怎么做,以眼神向燕澜求教。
燕澜确实不太会,他自小要修习的术法成千上万,必定得有所取舍:“音灵花已经认主,与你心意相通,而我也已经告知了你方向,你且朝着这个方向摸索试试。”
姜拂衣唯有先释放花香,以神识操控丝线,在这山谷内散开。
控制草木,控制小兽,但根本感受不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