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麻烦,反正也就我们三个人。”
“随身带着压岁钱啊,你准备偷偷给谁?”
“遇到谁就给谁。”苏景含也学着陆轻把斗篷裹上,果然进不来风了,“你可真凑巧,一下子赚了我两份红包。”
陆轻:“嘿嘿。”
钟楼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灯,为数不多的光亮全都由天上的烟花给予。
这点烟花的光在苏景含来了之后仿佛终于找到了停驻的地方,落在她脸上,转瞬消失之后又迎来下一批光。
陆轻顺着她的目光看着那个高高的钟楼,刚刚还能看见钟楼的柱子和里头的人,这会因为背光的缘故,就只能勉强看见一个黑影。
陆轻明知故问:“你在看什么?”
“在看那个钟楼呀。”苏景含又看向她,烟花的颜色映在她的眼中,顺着眼底的笑意延伸到了陆轻的全身,“没赶上敲钟,挺可惜的。”
陆轻却总觉的她的可惜并不在钟声,但是她拼命去想,也不知道可惜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她晃了晃手里烧尽的烟花:“你要是来早一点,还能分到一根。”
“是吗,那这个也确实挺可惜的。”苏景含把眼眸垂下,转过头去,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钟楼上,“新春大吉。”
“我就说我忘了什么!!”陆轻急忙补救,“新春大吉,苏景含。”
然后她又非常快速地对旁边的桃枝说:“新春大吉,桃枝。”
桃枝笑着回她:“新春大吉,公主、苏贵人。”
“你叫我苏景含,”苏景含没看陆轻,“那我该叫你什么呢,你叫陆时月吗?”
陆轻心里一惊,大脑瞬间短路,她僵硬地转头去看苏景含,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什么意思呢。
陆轻想不太明白,嘴一快,说道:“我叫超级无敌狂霸酷炫纯情美少女。”
说着,她还顺手剥了栗子:“本宫亲手剥的栗子。”
苏景含低头接过,也非常配合地说道:“多谢公主。”
“你怎么大晚上出来啊。”
苏景含把栗子塞到嘴里,咽下去之后才回答:“宫里有点闷,就一个人出来逛逛。小孩哭得我头疼,实在受不了。”
陆轻一拍大腿:“对啊,你这个身子是可以出来吹冷风的吗?”
“当然可以,你不是也一样出来了吗?”
“那只能说明我们两个是不怕死的勇士。”陆轻说完之后就凑近苏景含,盯着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苏景含挑了下眉:“你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啊,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
苏景含没追究陆轻蹦跶出来的她不明白的词汇,只是摇摇头:“我来的时候还不太高兴,但是现在我挺高兴的。”
“展开说说?”
“比如我把压岁钱送出去了,而且我还不是一个人看烟花,本来是一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可以三个人走在一起。”
陆轻摸着下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嗯,不错不错。”
但是转而一想又有点不对劲:“不对啊,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呢,按道理说都应该像桃枝这样,二话不说要跟来才对。”
正在吃坚果无辜中枪的桃枝:“……奴婢那是担心您。”
陆轻点头肯定:“对,你看,她担心我,就一般都会这么说。”
苏景含回答的滴水不漏:“我给他们放了会儿假,这都过年了,再要人跟我一起出来吹风,不是不太好吗?”
陆轻被苏景含的心怀大义感动地热泪盈眶:“你这样的上司真的好有人性啊。”
苏景含沉默了一下,顺着陆轻说:“嗯,还好吧,低调。”
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的陆轻此刻却并不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聊天上,因为外头放的烟花越来越漂亮。
苏景含跟她解释道:“现在的这些烟花,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放的,所以才与众不同起来。”
陆轻看烟花看得入迷,完全没想到苏景含为什么会觉得“陆时月”不知道烟花代表的都是谁,并且还特意解释给她听。
“这个单调的是谁家的,我认识吗?”
苏景含点点头。
陆轻看着升起炸开的烟花,颜色古朴,非常传统,默默憋出了名字:“……楚先生?”
“对,是他。”
那么多的烟花,她又不知道是谁跟谁,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还是非常有特色的楚凭。
过了一会儿,陆轻看到一种徐徐炸开的烟花,她自觉自己在宫外除了楚先生再不认识其他人,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能感觉到这个烟花居然有种……不太一般的感觉。
她下意识问道:“这是谁家的,我也认识吗?”
“你看。”苏景含指着烟花中央的那个图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