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地从清宁的怀里挣脱,喵了一声,蹿到门外去了。
窗外的一阵风吹来,将她的一缕长发撩到了他的脸上。
他无法忍住那阵摧人心肝的相思与煎熬,几乎是顷刻之间就吻上了她。
她在折磨他。
清宁的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的露肩舞裙,黑色的大衣在挣扎之中被他无声无息地脱掉了。
他睁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眼眸里又起了一层薄雾,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残酷。
她粉嫩嫩的唇瓣像饱满多汁的樱桃,他怎么吮也吮不够那带着甜蜜的汁水。
上一次被咬的教训,让他享受又谨慎着。
清宁拼了命地挣,不停地往后挪。
终于,在他的有意或者无意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和她一起倒在了松软带着女儿香的床上。
舞裙的肩带早已经在这场战争中松松地滑落下来,露出一点贲起的玉色。
他垂着眼看向那处,秀长的眼尾带出一点红,怔了一会儿后,他极度失落地喃喃:“你让他碰过这里,清宁,你怎么可以让他碰你......”
那极致嫣然的玉色,他当然知道那触感有多美妙,在那个醉酒的夜里,他感受到那种滋味。
他不是唯一享受到的人。
有另外一个人先他品尝过这种滋味。
在他们年少情酣之时,他在遍地陷阱的商场蛰伏。
他早已没有少年之心,有的只是一副刀枪不入冷酷心肠。比起他们,他的心境早已经苍老。
可即便是少年之时,他也从不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恋爱中,于他,那是幼稚且乏味的,异性的爱慕并不让他获得满足感,他享受的是和最顶尖的智力胆识进行搏杀后,获得胜利的快感。
成年后的男女情.爱,更是他事业之外偶尔的调剂,不值一提的消遣。
他蜻蜓点水,一点而过。从不入心。
而现在,面对她,他竟然品出心痛的滋味。
酸,苦,涩,心脏更像在同时被无数个蚂蚁啃噬,让他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
他和她终究不是对方的唯一。
清宁却没发现他的失神,羞恼得双颊通红,眼眸淬火,眼眶滟粉,却更显清艳。
“顾清然,你还有没有点廉耻,我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对我......”
她没忍住委屈,语气有了哽咽,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夺目而出。
他这样欺负她,三番两次。究竟置她于何地。
他玉濯般的脸枕在她乌压压的发丝上,看她柔润皎洁的侧脸,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别哭,清宁。”
“我不舍得你哭。”他喃喃着说。
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清宁侧头一避,用手抹去了泪,声音泠泠,“你想要女人,应有尽有,请你不要再纠缠我,我已经是别人的。我虽然年纪不大,却也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
他轻笑一声,却坐起来,强硬地将她揽在怀中,薄润的唇擦在她耳边,冷冷地说:“你要从一而终,那个‘一’也该是我。”
清宁力作冷酷,却止不住身子轻颤。她竭力忽视他的气息他的话语,却又想起那个夜晚,那个被他掌控的夜晚,她示弱般向他臣服。
思及他带给自己的种种不堪,清宁又气又恨,双眸簇火,恨恨地盯住他。
顾清然见她一言不发地怒视着自己,人却被他拢在怀里,一副想躲无处可躲的娇弱模样,心里不禁生了怜意,不由叹了口气,移到她耳边,温言细语地安慰:
“别怕,也别因为之前的事怪我、恨我,我不想对你使出这些不堪的手段。可是我忍不住,清宁,我看到你们亲密的视频,那一刻我真的想杀了他,我从来没有喝醉过,可是那天我醉了,我恨不得醉死......宁宁,但凡我有办法,我也不会这样逼你,可我真的受不了你这样对我。”
他捏起她的下巴,着迷地吻着她的唇瓣,“宁宁,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回到从前那样,小时候你那样黏着我,喜欢我......好不好?”
清宁侧过脸,淡淡道:“你告诉我,你对江家到底做了什么?”
他缓缓道:“江成钧棋差一着,他以为顾氏资金链中断,妄想一举吞并我们,可惜——现在,江氏举了那么多的债来做收购,只要我再加把火,江氏的覆灭就在眼前。”
“除了向我俯首称臣,他们还能怎么办呢。”他把玩着她如绸缎般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