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玉环此时正处于危险之中,即将被作为人牲献祭。
熊熊火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肌肤,金芒闪烁,仿佛幻化成了万道金光。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猜测: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人?
这时,莫邪尊者眼中也露出了贪婪的光芒。
形势紧迫,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童辽紧紧拖住疯皮韦奇,让他无法脱身。
而我则趁机腾空而起,双手紧握住剑柄,用力横扫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那根勾住人牲的铁链瞬间断裂。紧接着,我顺势一脚踢向那个束缚着人牲的木棒,剩下的四个人牲纷纷摔落在地。
见此情形,莫邪尊者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他永远无法忍受别人夺去他想要的一切
瘦弱的少年,蓬乱的头发,无数个雨夜的徘徊。
鼓起勇气敲开一扇扇不懂挽留的门,残忍的冷眼,恶毒的语言比这寒夜更加寒冷,一字一句刺穿本已破碎的心。
那时候他还没有名字,一个属于南岗的孤儿,饥饿收割着无数老实本分人的性命,死亡如同秃鹫般如影随形的跟在他的身后,锋利的喙已经啄到他仅剩的皮肉。
当人们都没有吃的时候,谁会把金贵的米饭施舍给一个将死的孩童。
可是他没有死,奄奄一息的他倒在了最后一扇门外。
房主裴氏收留了他,裴氏有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独子,名叫裴近德。
裴氏是当地的武师,他总有办法从外面获得些许吃食,有时候是一些野果,有时候是霉烂的谷子,幸运的时候能打到一只野兔,那一天堪比过年。
尽管仍要忍受饥饿,可是终究是从地域之门拔出了脚,在这饥荒之年,遍地哀鸿的人间炼狱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在裴氏家里,他终于感受到家的温暖,他也有了人生第一个名字——狗儿——尽管不那么文雅,可是他有了名字,总算是像人一样活了一次啊,他无比欢喜。
在那些并不感到特别饥饿的时刻里,裴氏会教导他们武功。她视他们如自己的孩子般,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
&34;狗儿,马步要扎得稳固,脚下要有根!&34; 那无比温暖的声音总会在每个孤寂的夜晚响起。
他喜欢这个名字 &34;狗儿&34;,因为他曾经瘦得像只细犬。
岁月如梭,时光流转,日月交替,四季更迭。他渐渐长大,身体变得强壮而结实。
二十岁那年,兄长裴近德娶了广陵最美丽的女孩。他为此感到欣喜,在婚礼当天忙碌前后,满心欢喜。他聪明且勤奋,深知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有多么珍贵。
然而,嫂子的美貌让所有见到她的男人都为之倾倒。
很快,嫂子怀孕了。按照传统习俗,兄嫂需要分家独自生活。但对于他而言,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从没想过一家人要分开,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因为那里有他最初的温暖,有他不舍忘却的美好记忆,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比自己的身体更加重要。
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废掉自己的双手双脚,只要能让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他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这一刻。因为对他来说,一家人必须永远在一起,哪怕只是相差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永远。
那个晚上,他借酒消愁,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但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和迷茫。
他感到无助和绝望,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船只,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漂浮。
他冲进哥嫂的房间,希望能找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然而,当女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扰乱了这平静的夜晚。
那一刻,他的心碎成了无数片,梦想也随之破灭。但他并不怨恨裴氏,也不怨恨哥嫂。
他知道他们有自己的选择和生活方式。
相反,他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于自己。他恨自己没有能力改变现状,恨自己的无能和无力感。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狗,孤独地在午夜徘徊,寻找着一个不存在的归宿。
他后悔极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鲁莽地做出决定。他痛恨那个夜晚,痛恨那些冷漠无情、说三道四的村民,痛恨自己这悲惨的人生。他愤怒地指向天空,破口大骂,一直到嗓子完全哑掉,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为止。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选择在那个寒冷如铁的夜晚,拿起刀,亲手阉割了自己。即使这样,他还是无法容忍人们对裴家的指指点点和伤害。身上的伤痛早已经变得麻木,他也不再在乎。但是,心中的痛苦又该如何抚平呢?那种痛苦比死亡还要难受一百倍。
崎岖不平的山路显得格外漫长,就好像他已经走过了整个人生。当他踏出那个村庄时,裴狗儿这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世界上。他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