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烈瞥了眼那小东西不停起伏的胸口,就她这胆子,可别把她吓死了。
拇指在她掌心揉了揉,意在安抚。
可情绪上头的简乐以为娄烈是在告别。
顾不得身边有人,直接转头投入他怀里。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娄烈挑眉,正要给人拎出来,就看到她仰起一张小脸,眼泪汪汪,“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有什么……我一定会等你的,要是你死了,我也绝对会陪你。”
这话倒是挺好听的,就是时机有点不太对。
纯纯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斥责的话在对上她那双坚定的眼睛时,变了内容,“哦?这是要跟我殉情?”
简乐听娄烈这么讲,心里凉了半截。
面对生死她暂时丢开脸皮,挂在他身上点头,“嗯,二爷你要是真死了,我也不活了。”
简乐是豁出去了,娄烈是压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太过旁若无人,导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
连刚才那些剑拔弩张的保镖都装作看别的地方。
娄烈有心逗人,推开简乐抱着手臂,“我是你什么人啊,你就跟我要死要活的?”
“你是我……”
简乐到底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当着这么多人面,根本叫不出来,可她又怕留有遗憾。
于是,她踮脚去抱娄烈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是老公。”
说完她还小口亲在他下巴上,又软声叫了好几声,生怕他以后听不到了。
娄烈自认对称呼没什么太大的执念,除了偶尔逗她,看她炸毛,平时叫什么也都随她去。
但是此刻,他忽然觉得这个让人倒牙的称呼有点意思。
表达不出心里情愫的时候,就把这两个字拿出来遛一遛。
不错,算她还有两分真心。
娄烈见她眼泪汪汪,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恶劣的种子快速发芽。
眉骨轻抬,“你今天这样叫我,以后也可以这样叫别人。”
简乐忙不迭摇头,“不,我不会的。”
“不会?海运公司老板娘,不是你自己介绍的?”
简乐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跟他存有隔阂,急切道,“我回去就告诉他们,我一定解释清楚。”
瞧娄烈还是那副将信将疑的样,简乐一咬牙道,“我以后要是嫁给别人,就叫我不得好…唔……”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灼热的掌心捂住。
额头被狠弹了把,“胡说八道。”
简乐抓住他手腕,脸贴在他掌心,“二爷,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
娄烈瞥了眼她背后,回廊处立了个影子,他勾了个笑,“是么?就没想想别人?”
简乐坚定摇头,“没有,从来都没有。”
那影子向后退了几步,消失无声。
正当娄烈想再逗简乐说点别的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看到来人,宫老夫人看向娄烈,像是看到了他的死期。
她在佣人的搀扶下起身,“赵司长,你是来处理刚才的爆破吧。”
坐到宫家这个位子,跟这些上面的人都是打过交道的,宫老夫人直接指向娄烈,“主犯就在这里,直升机就在附近,人证物证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