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闻言,旋即转头看向一旁的千雪。
毕竟范千希以前是什么样?她也不甚了解啊。
千雪见压力给到了自己,仔细思索了一番,点头道:“经千言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到。不过大姐也是,傅渣渣就是一妈宝男,有什么好在乎的?”
只不过,千雪依旧没抓住重点。
楚辞,一脸无语。
千言,直接以手扶额。“千雪妹妹,大姐在乎的是她的身份,而非傅渣渣那个人。”
千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为什么呀,我们没人嫌弃大姐啊?”
“但她自己心里有芥蒂,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我们谁也帮不了她。”楚辞早就发现,范家的人擅长自我反省,而范千希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范千雪:……
范千言:……
一时间,车厢内的气氛颇为沉闷。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婚前培训”见到卢鱼的那一刻。
而卢鱼听闻楚辞找自己,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她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见到楚辞后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山长,您已经有办法了吗?”
楚辞并未作答,而是将整理好的资料递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我们再谈。”
卢鱼心存疑虑,但还是接过了楚辞手中的资料。
起初还只是一目十行地浏览,后来看得越来越仔细,看着看着甚至忍不住咒骂起来。
“呸,什么狗屁秀才,这样的人若是去当官儿,治下的百姓还不知道要过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呢!”
所以啊,连一个小女子都明白的浅显道理。
那些秀才、举人,乃至镇长、县令能不懂吗?不过是丁建州的秀才身份能为他们带来利益罢了。
楚辞叹息道:“所以我们要去丁建州现任妻子的娘家,你随我们一同前往吧。”
“有用吗?现任妻子都快没命了。”卢鱼却以为楚辞她们是想让现任妻子的娘亲出面退了她的婚事。
楚辞也未多做解释,只道:“你去了只需卖惨就行,其余的交给我们。”
“好,我相信山长。”卢鱼虽心存疑虑,但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好在命运眷顾着她,找到了现任妻子的哥哥水举人后,楚辞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水举人便明白了楚辞的来意,不过他以为楚辞等人只是为了帮卢鱼退婚。“好办,明日一早我就去一趟,当年我妹妹……如今能救卢姑娘也是好事。”
看得出来,这位水举人是个好人,只是也太容易轻信他人了。
即便如此,楚辞也没有放弃,“倘若我们不只是为了退婚呢?”
水举人没有任何回应,楚辞继续说道:“水举人应该知道您妹妹如今的境遇吧,您觉得她还能撑多久呢?”
“你想怎么做?”这时的水举人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您先看看这个。”楚辞说着又拿出了整理好的关于丁建州的资料。
水举人看资料时甚至比卢鱼还要激动,“畜牲,丁建州那畜牲竟然骗婚。可怜我妹妹她……”
水举人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妹妹她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什么?你妹妹是自己看上丁建州的?”这与调查的结果不符啊!
要知道楚辞也动用了自己的人脉调查过丁建州的这位现任妻子,调查结果显示,她嫁给丁建州完全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现在呢?
楚辞也有些拿不准了:“要不,您再仔细回忆一下?”
“当年我去府城赶考了,回来时妹妹已经嫁人。她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所以这些年她不离开丁家,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水举人并未隐瞒。
但这话落入楚辞耳中,却觉得荒谬至极。
“这样漏洞百出的话,您竟然信了?”楚辞看向水举人的眼神十分复杂,现在有些后悔来了。
“我……你……是我妹妹,她……”但水举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卢鱼打断了。“她说你就信啊,万一她是被威胁的呢?万一,她有什么苦衷呢?就因为她没说,这些年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饱受折磨!”
在这一刻,卢鱼将水举人的妹妹带入了自己。
她想到了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想到了自己曾经无数次的绝望和无助。
她觉得水举人的妹妹和自己一样,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水举人作为哥哥,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他不能察觉到妹妹的痛苦,为什么他不能为妹妹讨回公道。
她觉得水举人太懦弱,太自私,太无情了。
“是这样吗?”被卢鱼这般斥责,水举人并未动怒,反而有些恍惚,问道。
此时楚辞再次站了出来:“虽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