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瑞的回答过于迅速,反而让楚辞有些,该怎么说呢?
明明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可在那一刻,楚辞却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这个念头刚刚在楚辞的脑海中闪过,她就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这不贱皮子吗?然后迅速将这个可怕的念头抛到了脑后。
楚辞干脆将话题转移到了范景瑞身上:“夫君刚刚想说什么?”
范景瑞闻言停顿了一下,“嗯,为夫想说的,娘子已经说出来了。娘子日后保持这样就好,至于为夫……”
说到这里,范景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现在我没有能力给娘子想要的安全感,但我会努力。只希望,到那时,为夫不会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就好。”
听到这里,楚辞终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放心,我不会耽误你一辈子的。如若……”
但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范景瑞打断了:“娘子,没有如果。”
范景瑞虽然语气强硬,但双眸中满是恳求。
于是楚辞便有些心软了,“夫君,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吗?”
听楚辞这么问,范景瑞终于松了口气。“我不知道娘子受过怎样的教育,无法与娘子的思维同步,但我会永远尊重娘子的选择。”
说到这里,范景瑞的脸微微泛红:“娘子愿意和为夫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吗?”
见楚辞没有回应,范景瑞继续加大力度:“之前在京城的那场婚礼,娘子是被迫的。回到井田村,给楚家人解完蛊之后,我们可以在所有人的见证下,重新举办婚礼。”
楚辞闻言惊呆了,范景瑞却误会了。“如果,娘子你不想看到楚家人……”
楚辞:“停——”
范景瑞立刻遵命停下,楚辞这才起身摸了摸范景瑞的额头,说道:“考虑得如此周到,老实交代,这个想法你考虑了多久了?”
范景瑞闻言脸色愈发红了,“没多久。”
可越是如此,楚辞盯着范景瑞的双眸越亮:“没多久,是多久?难道是得知楚家人全身中蛊毒的时候?”
范景瑞没有否认,反而直勾勾地盯着楚辞问道:“娘子会认为为夫是处心积虑吗?”
楚辞闻言沉思良久,才郑重回答道:“即便处心积虑我也认了,大不了和离,反正这心长在我自己身上,不怕被夫君偷走。”
楚辞一语双关。
范景瑞只听到了,楚辞答应了,她答应和自己相守一生!
紧接着,他张开长长的臂膀,用力地将楚辞拥入怀中。“娘子,谢谢。”
同样的,楚辞的心情也很好,无论未来怎样,至少此时此刻范景瑞的心是真诚的。“夫君,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包容我的任性,包容我的小脾气。还有……”
望着楚辞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范景瑞难得地有了一丝急切,于是脑袋一热,用嘴堵了上去。
“呜——”
楚辞先是一惊,接着很快化被动为主动。
范景瑞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般热烈,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堵嘴动作,很快变得激情四溢。
好在即便在这种时刻,他的理智也没有完全丧失,虽然很难受,但依然希望给楚辞一个完美无瑕的洞房花烛夜。
“娘子,停下。这里是船舱,我们还没有办婚礼。”短短一句话,范景瑞说得气喘吁吁。
楚辞:“哈哈哈哈——”
没办法,范景瑞这样实在是太好笑了。
范景瑞则宠溺地等到楚辞笑完,才不慌不忙地计划举办婚礼需要准备的各项事宜。
只是楚辞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原来在这里结婚这么麻烦的?”
楚辞瞬间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们自己简单补办一次算了。”
范景瑞没有反驳,而是问道:“娘子不会有遗憾吗?为夫听说,女子对仪式感都很在乎的?”
“但是我更怕麻烦。”楚辞回答得斩钉截铁。
范景瑞却轻声笑了出来,接着说道:“娘子,只要美美地做个新娘子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交给为夫操持。”
楚辞刚要答应,“好”字刚到嘴边儿,便听到砰砰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范景瑞刚打算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千言急切的声音:“大哥、嫂嫂,有船追上来了,点名要见您和嫂嫂。”
楚辞和范景瑞对视一眼,起身、开门。“走,去甲板上瞧瞧。”
千言也没废话,乖巧的跟在范景瑞和楚辞身后。
只是为何,对峙的人与她想象的不同?
看着对面船上一身夜行衣的金明,楚辞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混乱:“金明,你不是一直跟在我师傅身边吗?你怎么……”
金明没有废话,直接开口:“大人受伤了,恳请华神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