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哎呦喂,老头子的腿被撞断啦——”
刚开始楚辞他们还没意识到和自己有关。
直到听到墨砚的反驳:“你这是讹人,我们的马车离你还有好几丈远呢!”
楚辞和范景瑞对视一眼,同时一左一右掀开窗帘。
只见一个干瘦的老头抱着一条腿,跌坐在路中间。
“碰-瓷-”这两个字瞬间出现在楚辞的脑海里。
楚辞当机立断,对赶车的墨砚吩咐道:“撞过去,既然他说腿断了,那就成全他。”
楚辞这话一出,无论是范景瑞、范千言,还是赶车的墨砚,都一脸惊诧地看向楚辞:“少夫人……”
然而,楚辞并没有妥协,反而再次强硬地命令道:“撞过去——”
墨砚还是不愿,准备开口询问范景瑞的意见。楚辞的声音冰冷冷许多,“我的命令是,撞-过-去-”
墨砚终于害怕了,眼睛一闭,便给了马一鞭子。
碰瓷的老头见车厢没有动静,墨砚又一直转头,便以为遇到了个软柿子。
心里正想着怎么狠狠地坑一笔,却见马车以极快的速度朝他冲了过来。
“啊——”老头想站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连滚带爬,险之又险地躲开了马车的冲撞。
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人,有人说老头儿活该,终于碰到一个硬茬儿。
但更多的人则是指责墨砚没有人性。
而且在看到墨砚控制着马车缓缓停下时,声音越来越大,甚至一些胆子大的人还把楚辞的马车围了起来。
墨砚即便再自负,也知道自己没能力护着三位主子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中安然离开。“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将碰瓷的老头以及……”楚辞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圈子外传来一道训斥的声音:“干什么呢,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呢?你们知不知道聚众闹事,老子可以把你们全抓起来。”
随后便见人群分开,三名穿着衙差服饰的男子来到了马车前。“可以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那个老头想碰瓷——”墨砚一开口,就把已经成功隐身的碰瓷老头重新拉到了大家面前。
这也让围着的人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甚至开始颠倒黑白。“不是的,陈老爹只是在卖东西。这赶马车的一行人不买也就算了,竟然还纵马踏人,简直是目无王法。”
碰瓷的老头也配合着开始叫喊:“我老头子命苦啊,只是想卖些土特产贴补家用,没想到差点儿把一条腿都赔上了!”
衙役见状立刻盯着墨砚,“是这样吗?”
墨砚刚要开口,楚辞掀开车帘,“是什么特产,可以给我们看看?”
楚辞说着,故意将随身携带的长剑露了出来,衙差的双眼微微一缩。
立刻给正在哭嚎的陈老爹使眼色:“陈老爹,买卖,买卖必须是你情我愿才行啊。既然你诚心想卖,还不快把你的东西拿过来。”
可能是配合得多了,陈老爹立刻明白了衙役的暗示,屁颠屁颠地搬着一个似瓜又不是瓜,长得还特别丑的东西过来。还厚着脸皮道:“就是这个了,几位贵人有没有兴趣?”
别人或许不认识,但有“星儿”的楚辞,立刻通过扫描知道了这个丑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大名鼎鼎的魔芋。
虽然如此,但魔芋是有毒的啊。
楚辞目光一凛,盯着陈老爹。“你有没有让人吃过这东西,说实话?”
陈老爹本来仗着有衙差撑腰,打算把魔芋强卖给楚辞的。但看着楚辞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想起自己强卖出去的魔芋,他终于害怕了。
“没,没有。我只给家里的鸡吃过。”
“所以,你明知道魔芋有毒,还在卖?”楚辞真想把这老头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还有眼前的这些帮凶,帮人难道只看亲疏远近,一点儿道义和法律都不顾了吗?
就连最前面的衙役,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碰上硬茬儿了。
但陈老爹他们又不能不管,只能硬着头皮说:“您看,您也没有什么损失。要不,双方都各退一步,就当没这回事儿,怎么样?”
“什么叫没这回事儿,难道姑奶奶的马车就这么白白让人拦了一回?”楚辞不知道碰瓷老头和衙役是什么关系,但这不妨碍她吓唬人。
果然,见楚辞这么硬气。
衙役立刻将楚辞的身份抬高,再抬高。尤其在看到小五骑着马过来,腰间别着一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长剑时。
衙役的态度马上就变得软和了:“那依您的意思是?”
“姑奶奶我要这老头的一根手指。”衙役刚想拒绝,小五手里的长剑稍稍出鞘,衙役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楚辞则好像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继续说着自己的要求:“还要他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