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蹲着几个雄兵。
地上好几具尸体。
坐着的三人……
宁轻雪，宁小婉，林……林枫？
顾海棠双腿一软，摇晃了几下才站住，花容失色。
“谁特么杀了我儿子，谁特么废了我孙子？滚出来！”
顾之雍看了一眼顾江虎的尸体，怒吼声传遍整个包厢，震得酒杯里的酒水荡起层层涟漪。
“爷爷，是他们，先将他们全部削成人棍！”
顾海龙颤抖的手指，指向林枫三人的方向。
“爷爷，是……是林枫，是林枫……”
顾海棠用尽浑身力量，死死拉住顾之雍的衣袖，声音颤抖。
大颗大颗的泪水，像珍珠一般滚落出来。
“什么？林……林枫？”
顾之雍一听林枫二字，瞬间冷静下来。
一道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冒起来。
他瞪大老眼，看向林枫的方向，确实是林枫！
完了……
顾之雍颤抖着，一屁股坐到地上，脑瓜子嗡嗡的。
瑟瑟发抖起来，冷汗直冒。
真是他的恩公。
真是顾家的大恩人。
真是顾家的救命稻草。
林枫！
“爸，江虎真的死了，快动手啊？”
“爷爷，动手啊……”
顾江虎的妻儿催促起来。
看向顾之雍时，却发现顾之雍坐着地上颤抖。
老脸早就黑了，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
满脸惊恐之色。
“爷爷……”
顾海龙喊了一句，也看到了顾之雍的样子。
第一次看到顾之雍如此恐惧。
完犊子了……
顾海龙终于意识到，他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
不，是踢到炸弹上了。
足以令他、令顾家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粉身碎骨的炸弹！
包厢之中寂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啪啪啪的打脸声也停了下来。
连苏剑云都惊呆了。
西餐经理，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她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之前意识到顾家有可能斗不过林枫。
却死也想不到顾之雍亲自过来，会吓成那样。
愣了一番后，顾海龙不顾剧痛，像乌龟一样慢慢爬到林枫旁边，磕头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该死……”
“我罪该万死，对不起……”
他柔弱的声音，轰碎了包厢之中的宁静。
苏剑云也反应过来。
啪啪啪的打脸声，继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