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应该是在辽州科考,怎么会来咱们京州考试呢?”
“这谁知道呢,许是背后有什么其他缘故吧!”
李大人说者无意,林盛听者有心。
他派人去辽州打听赵问天的消息,但派去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已经到了殿试的时间。
殿试这一日林盛一直待在家中,心里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一样沉甸甸的。
他直觉赵问天背后隐藏着秘密,这秘密一定跟辽州有关系。
所以他派人去辽州打听赵问天。
但辽州路远,派去的人现在还未回来,若今日殿试赵问天真得圣上青眼钦点为状元,那时候他再想做什么怕是不好做。
林盛在书房内来回徘徊,心绪不宁。
容晚月也在家等着殿试的消息。
前两次放榜都需要等一段时间,可殿试同前两次不一样,殿试是圣上钦点名次,赵问天能否在名次上超过林盛,就在今日。
容晚月一个时辰派人出去三趟打听宫中传出来的消息。
俞仲也在陪着容晚月等。
一边等还一边忧虑:“你跟林盛已经和离这么多年,何必还要在这个地方同他较劲儿呢?”
容晚月轻笑道:“俞伯,我跟您说过,我是要超过林盛的。”
俞仲近些年看得很开,可见容晚月一心想要超过林盛还是担心:“他是御史,若是狗急跳墙要报复你怎么办?”
容晚月第一次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那就把他撵出朝堂,让他再也没有官职!”
俞仲还未来得及说话,外面街道上已经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和锣鼓声。
门口迎客的小厮满面笑容跑进来报喜:“状元归府!赵公子是状元!”
赵问天带人出金銮殿,过长安街,游街过后才回到容宅。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盯着容宅的牌匾,感觉自己经历的事情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他没想到,以他的身份真的能够连中三元,入朝为官。
这一切要感谢的,都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赵问天下马,目光落在从院中走出来的看似柔弱的女子身上。
无论她想要自己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
送走报喜的人们之后,容晚月跟赵问天两人单独谈话,她很意外赵问天说的话:“你想扳倒林盛?”
“是。”赵问天说得没有半丝勉强之意,“我想做御史,只有上一个御史倒下,我才能一步一步爬到御史之位。”
他看着容晚月,虽然像是在询问,但语气却无比肯定:“容娘子会帮我的吧?”
会。
怎么不会呢?
容晚月笑起来:“三年的时间,我们一定会扳倒林盛。”
五月,赵问天入朝为官。
六月,御史林盛上奏新科状元赵问天本为辽州人氏,少年杀人,落草为匪,引起朝中轩然大波,赵问天被迫罢朝三月。
九月,年逾八十的温老夫子由暮苍山赶来到达京州,入宫为赵问天脱罪,赵问天重被起用。
而后两年的时间,赵问天与林盛两人在朝中势如水火,互不相让。
“现在圣上对林盛的态度怎么样?”
又是一年新年,容晚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弱许多。
她的强健身体好像在失效,这是她答应系统十年期限中的最后一年。
虽然系统并未明说,可如果她不能在这一年中赶林盛出朝堂,她或许就要死去吧?
容晚月忍着胸口丝丝缕缕的疼,等待赵问天的回答。
两年官场生活,赵问天如鱼得水,对扳倒林盛也是愈发有信心:“他走的是孤臣的路子,同朝中官员关系并不好,只能依靠圣上信任在朝中立稳脚跟。”
“但他这两年,圣上对他的信任已经不多,这时指控他,事半功倍。”
小妾谋害正妻……
纵容小弟赌博……
婆母虐待儿媳……
容晚月的手中全都有证据。
她不想要林盛的命,但失去圣心的情况下,林盛再无可能担任御史之位。
容晚月将自己从被收买的林府下人那里收集来的证据、赌坊老板的证明以及这数年一直被关押着的桃香梨香全部交给赵问天,忍着胸口的疼轻声道:“有劳你。”
审理案子也是需要时间的,容晚月一天一天数着日子过。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林盛被圣上革职还家的那一天,容晚月感觉自己的胸口轻松许多,但还是有隐隐的疼。
难道她还是要死吗?
她将林盛成功扳倒,现在是她在上,他在下,她拥有许多的财富,她资助的学生遍布大江南北,赵问天更是连中三元官居一品,她难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