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意思?
他刚才是被鄙视了?
被一个赘婿给鄙视了?
赫连云铮气笑了,不过想起什么,旋即又目露出了怜悯:“昨天你应该也看见了,虞小姐对本殿很是关心。”
就算褚晏把人强制带走了又怎么样,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
他们大辽可不像雍朝这般看重伦理纲常,就是国君的妃子,储君继位后只要想,那都是可以继承的,是以,他对撬别人墙角这事儿,当真是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只要虞秋秋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带她回大辽。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让虞秋秋把这人给休了,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褚晏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想到这,赫连云铮骤然心情愉悦了起来。
褚晏看着他这般自信的模样,却只觉得好笑。
虞秋秋不过是逢场作戏朝这人释放了一点善意,这人竟是自作多情至此,还拿来他面前炫耀。
老有只苍蝇在旁边飞来飞去,也是挺烦的。
褚晏深觉自己先前还是太过仁慈,居然因为对方没有威胁就放过了他,对付苍蝇,就该一巴掌拍死,教其死了心才好。
只听他风轻云淡:“殿下刚才京城不久,想来是不太清楚,我当初籍籍无名的时候在虞府做夫子,我夫人就对我一见钟情。”
赫连云铮余光瞥见不远处过来的人,表情忽地有些怪异。
褚晏却一无所觉,还在继续。
“之后,我高中状元进了翰林院,我夫人担心我不适应,日日接送。”
“更别提,前不久我差点被恶犬所伤,我夫人紧张不已,唯恐我落下阴影,硬是勒令我请了好些天的假,非要陪着我。”
“所以——”褚晏看向赫连云铮,像是在宣布判词一般,目露轻蔑:“她对你的那些所谓的关心,根本就不值一提。”
话毕,赫连云铮几度张嘴却又欲言又止。
褚晏:“???”
这是什么反应,被他给震慑住了?
在一片寂静中,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叹。
——“哇哦。”
!!!!!
褚晏双目猛睁!
这声音……好像听着有点耳熟,该不会是?
一想到那个可能,褚晏瞬间石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会吧,虞秋秋没事来这里做什么,应该不会是她吧?
褚晏操着僵硬的脖子缓缓转头——
虞秋秋示意赫连云铮噤声的手正巧放了下来,满目震惊。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还真是令人万万不敢相信呢。”
——“狗男人说的这些,我居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