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在里头。
兰花、兰花……
依据他们的排查,这桩灭门案,唯一一有作案机的便只有这兰三公子兰封,但因为兰封也在死亡名单之内,线索到他这里便断了。
如果……死的那不是兰封呢?
想起贺景泽脸上的那层厚粉,他初见了只觉这人娘里娘,如果他是为了遮掩他原本的容貌呢?
易容……
一大胆的猜想忽然浮出了水面。
褚晏急急地抓住属下问道:“成远伯府的贺景泽是什么时候接回来的?”
……
入夜,摘星阁。
摘星阁是京城的一高楼,窗外往上望去是满天星辰,往下望去则是万家灯火以及绵延的河灯。
微风拂面,虞秋秋却对这景色并不关心,她垂眸静静地看着那疾驰而来,然后停在楼下翻身下马之人,唇角勾了勾,笑妖冶极了。
这鱼咬饵的速度……倒是比她想象的快了一些。
趁着虞秋秋背对他站在窗前看风景,贺景泽悄悄开一包药粉倒进了虞秋秋的酒杯里,然后晃了晃摇匀。
天了,虞秋秋仍旧没有给他一句准话,他怕再这么拖下去会夜长梦多,还不如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来省事。
再者,虞相这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不想便宜没占着,还给人收拾烂摊子。
但凡他还有更好的选择,他都不会冒风险来搭虞相这艘注定要翻的船。
“虞姐,待会儿再看吧,不然这菜就要凉了。”贺景泽柔声道。
虞秋秋回头,眉眼弯弯:“嗯。”
贺景泽看着虞秋秋这带笑的脸,心跳都漏了一拍,而后,整人都兴奋了起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贺景泽举起酒杯:“我先敬虞姐一杯。”
虞秋秋挑眉,在他对面落座,一副没有丝毫防备的样子。
只见她巧笑嫣然:“好呀。”
然后在贺景泽紧张的注视下,虞秋秋端起酒杯。
快要端到唇边的时候,虞秋秋收起了脸上那逼真的假笑,整人质突变,无害的息消散一干二净。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喝吧?”虞秋秋眼神轻蔑,声音更是冷像数九寒天里的冰渣子。
她着贺景泽的面,一转,整杯酒便被她一滴不剩地倒在了地上。
区区蝼蚁,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笑!
贺景泽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虞秋秋靠向椅背,冷笑了声。
什么意思?ツツ[”
她满目嘲讽,语调幽幽:“鱼饵,就该有鱼饵的自觉不是么?”
鱼饵?
她说他是鱼饵?
贺景泽目眦欲裂,怒火直冲云霄。
她要钓谁?!
贺景泽一想到自己被戏耍了,即便想要上前给这女人一顿教训,他回想起这日频繁出在周围的褚晏,又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这女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贺景泽也越发地心如擂鼓了起来。
虞秋秋这时候跟他撕破脸,难道是……
“我日你大爷!”
贺景泽低声咒骂了一声,机立断便要离开。
留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至于这女人,贺景泽开门前阴狠狠地刮了其一眼。
他不放她的!
然而——
“嘭!”地一声巨响。
门猝不及防地被人外面踢了开,贺景泽躲避不及,半身子都被压在了门板之下。
褚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对属下示意:“带走。”
贺景泽被人门板之下拖了出来,整人都被绑无法弹。
他没想到褚晏会来这么快,心里面不甘极了,存着一丝侥幸地嘶声怒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
褚晏冷哼了一声,眸色暗了暗:“凭你兰封假冒他人身份,凭你身上背着十五条人命!”
“凭你——”褚晏单他拽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肖想了你不该肖想的人。”
说罢,他便这面若死灰的人扔回给了属下。
而后,他看向了房中坐在桌前的那人。
见其形单影只,快意如同潮水朝他奔涌而至。
褚晏唇角微不查地勾了勾。
虞秋秋,怎么办呢?你的意中人,被我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