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烧身。
而后众人纷纷呈上贺礼,沈惊阙听着周围的人纷纷恭贺皇上生日快乐,才猛然惊觉。
今日原是来庆贺皇帝生辰的。选在今天搞事儿,会不会不太好。
就在这时,殿外头传来嘈杂动静,宴席之声一顿,皇帝抬头看去,声音有些不悦:“何人在殿外喧哗?”
立刻有人走上来禀告:“回禀陛下,是罪人李俣全,他不知从何处来,满身的污秽与血,嘴里一直在喊冤……”
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谁都知道,李俣全是顾长明带回去审的,甚至原大理寺少卿都因为此事被剥去职位打入了牢狱。现在李俣全来喊冤,莫不是……
皇帝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意显而易见:“带上来,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讲!”
李俣全被侍卫提上殿中,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女眷捂着眼睛别过头去。沈惊阙看了都暗暗咋舌,感叹顾长明这手段还真狠。
他浑身带血,简直让人分辨不出模样,此时正跪倒在地上不住磕头:“陛下!陛下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皇帝眉头一蹙,看了一眼顾长明,强压住不悦,对地上的人道:“你今日若无确凿证据……朕绝不会饶恕你。”
李俣全抖如筛糠,声音又细又尖,带着孤注一掷的凄厉:“沈棠联合顾长明作伪证,陷害小人,而后顾长明更是让小人屈打成招!陛下,沈棠居心叵测,与她父亲一样有谋逆之心啊!!”
此话一出,满座惊哗。
这要是真的,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但沈棠孤女一个,若论斩首,那长康王真的就被斩草除根了。
而且听李俣全这话,顾长明还被牵扯其中,难逃其咎,这次说不准被一起拉下水了,定然再保不住沈棠第二回。
沈惊阙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故作不经意抬眼扫一周,端王正低头饮酒,掩下了眼里的算计。
原来如此。
端王势力深厚,老谋深算,定然是知晓或猜测出有人要在今日针对他,故而也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先下手为强。
端王能从顾长明手中捞出李俣全,这是沈惊阙委实想不到的。
她又去看顾长明,他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兴致喝上一口酒,目光落在大殿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这还真是一点都不慌啊。
沈惊阙正想继续看看李俣全还想耍些什么花招,却见皇上犀利的视线看来:“沈棠!”
她默了默,将酒杯放下,正要起身,却听见顾长明开口道:“陛下,不如让李俣全先将证据拿出来看看,再审判沈棠也不迟。”
皇帝默不作声看了他一眼,道了声“准”。
沈惊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感觉,顾长明似乎……
李俣全抬头看着顾长明,眼里带着压不住的恨意:“顾长明此前说的小人与他人书信,皆是他一手伪造的!”
顾长明似笑非笑:“那你当日为何不言?”
“因为我的妻儿都在你手中!你威胁我!”李俣全浑身发抖,“陛下!陛下要为小人做主啊!还有,沈棠继承了其父遗志意图谋反,顾长明更是为虎作伥!小人脱险之后一路暗查,偶然撞见她与敌国探子暗中密谋!”
“李俣全,凡事都得讲个证据。”
顾长明语气慢慢,眸光却很锋利,带着透骨的寒意,李俣全只觉得后背至脚尖一阵发麻的凉,他低下头躲开视线:“自然有证据!小人那日恰巧遇见端王爷,便让他帮了忙。幸好有端王爷在,不然小人这辈子都要活在这般冤屈之下了……”
他话音刚落,端王便站起身:“陛下,臣弟确实看见了沈少卿与缙国的人在客栈密谋,客栈的小二就可以作证。不仅如此,臣弟还搜到了物证,沈少卿交予那人我国的军事要塞地形图,还有京城的各地形图……臣弟在客栈之内,捡到了沈少卿遗留下的玉佩,是长康王的遗物,世上绝无第二块。”
说着,他拍了拍手,身后的侍从恭敬端上来一张托盘,托盘上是一块玉佩,若是仔细看,可以看清上头刻着的纹路。
一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皇帝拍桌而起:“岂有此理!沈棠,朕本以为你会以你父亲为戒,没想到你竟如此大逆不道!”
沈惊阙走到殿前,看向端王:“王爷这么说,想必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吧?”
“那是自然!本王亲眼见你们一同出来的。那男子身形高大青年模样,眉尾处断开三节,小指有道疤,瞧着倒一派俊朗模样。”端王轻哼一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还干了什么龌龊事呢。”
沈惊阙无辜眨眼:“王爷,您确定他是缙国派来的细作么?您确定我给他的是那些东西?你确定……你手上拿着的玉佩,是来自我身上的么?”
端王信誓旦旦:“那是自然!本王亲眼所见!今日是皇兄生辰,按理说不当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