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却不显一丝:“那不想一个小时,就等我二十分钟,好吗?”
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挂断电话后,江知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机。可是今晚这个局,现在才逐渐有人入场。这通知的临时,他原本愿意留十分钟是因为双方交涉了半个月,他至少等到开场说句话再走。
可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陈平也收到邀请,正在一边转悠。
江知放下高脚杯,抬眼,叫住他,语气淡淡:“我有点事不等了,你帮我说声就行。”
他说着匆匆就走。
“不是,”陈平赶紧拉住他,他满脑子问号:“不是,你来都来了你走什么,人家点名要看见你的。”
江知早就想骂这个破局了,低垂着的眼睫掀开,轻轻看一眼陈平。他黑色瞳孔里,没有情绪,下一秒,一股子冷冽气彻底弥漫开来。
耳边是钢琴和小提琴交杂在一起的交响曲,头顶灯光散落一片,照得人无处遁形。觥筹交错间,酒杯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清脆,隐隐约约中,正有人小声议论。
他本就是聚光灯一样的存在,无论在哪,都能轻易吸引众人的目光。此刻毫不在意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负面情绪完全铺开。
陈平心跳了下,落进他黑色瞳孔,不自觉松开些手。
他算是了解他好友,当然知道他脾气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
果不其然。
“问起我你就说我走了,一点时间观念没有,怎么,就给他脸了?”
他轻嗤一声:“就许他一来就能看见我,那我委屈别人了怎么办?”
江知淡淡收回视线,说完就走。
这边动静不小,人群迅速移开,也没人敢看热闹,或者上前问一句。
气氛微妙,陈平留在原地摸摸头,他是老板他最大,想干什么他也没意见。
就是……倒不是怕项目不成,就是他也有点懵了,什么委屈别人啊,什么鬼,还有什么人能比钱重要?!
回国以后就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