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1 / 2)

今日,是她第一次见这位太后。

为她带路是上次跟在谢尧身旁给她送酒的小内侍,许是谢尧叮嘱过他,一路上他很是细心,着意提醒她今日面见太后要小心。

行至半道,他四下打量,而后放慢脚步,与她同行,悄声道:“内臣让我告知夫人在慈宁宫内多加小心,圣上至孝,不可对太后无礼。今日二公主也在慈宁宫,公主性情古怪,不好相与。”

“好,替我谢过内臣。”

进了慈宁宫,观其摆设器物,天子孝心可窥一斑。

正中央坐着的是太后,明明已年过五旬,可看着宛如三十多的美貌妇人。坐在她左侧的是个身着宫装的妇人,当是齐王生母——赵贵妃。右侧坐着的少女还梳着额发,尚未及笄,只是寻常相貌,只一双眼睛清凌凌的,为她添了几分颜色。

许清浅看着那身居高位,雍容典雅的太后,双手在袖下紧紧交握。她们之间的距离这样近,以她的武功,冲过去拧断这位太后的脖子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可她只能跪拜行礼:“妾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公主殿下。”

她双手交叠置于地面,额头贴于手背,上首迟迟不说请起,她便稳稳地跪着。

半响,太后才说:“萧夫人起来吧。”

她起身回道:“谢太后。”

太后面上带笑,只是眼中并无多少笑意,道:“某倒忘了,你未入萧氏族谱,该称言夫人才对。”

周淮安与燕王联姻,太后终是在意,只是之前没有恰当的时机见她。今日见到了她,虽不会真拿她怎样,可言语之间的讽刺必不会少。

她垂眼看着地面,道:“只要太后娘娘叫得顺口,怎么叫都可。”

谦卑至极,恭顺至极。

闻言太后冷笑一声,道:“言夫人倒是恭顺。”

二公主抚了抚头上的步摇,笑道:“我看这言夫人只是对祖母恭顺,对待舅母可甚是无礼呢。”

“妾一时情急失言,还望公主殿下恕罪。”她并不辩解赵府之事,只恭敬请罪。

赵贵妃得知母亲被斥责,只等她反驳,便要借机发作,不想她真个如面团似的,柔柔弱弱,一点都不像母亲说的那般盛气凌人。

太后不好再说,只道:“你行医救人,虽是好意,却终究有失身份,今后还是安心在家中相夫教子吧。”

她这些年干预朝政,自不像赵贵妃那样眼睛只盯着丈夫和儿子。她今日召见,表面看是要为嫂嫂出气,实则是为看看这燕王养女四处行医是为了什么。

行医治病,深入内宅,联络官员家眷。她初来乍到,无亲友扶持,却凭借着一手好医术取得了许多内眷的信任,怎能不防。

她道:“佛祖心怀慈悲,可割肉喂鹰,妾虽不才,也愿效仿佛祖,舍我一人之声名,解众多妇人之苦难,妾甘之如饴。”

此话一出,太后焉能再拦。且她本就是信佛之人,自从杀了许云祁后,更加信神佛有灵。

她连最亲近的人都未告知,许云祁死后,她总能梦到怒目金刚,称她罪大恶极,枉杀忠良,当入阿鼻地狱。

见太后神色微滞,二公主笑道:“祖母,既然言夫人这般有善心,不如请她去我的宫殿为我看看身体。”

太后解其意,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你要好好照顾言夫人,不可无礼。”

宫中谁人不知,这二公主生母不过是个洒扫奴婢,自小就是个不起眼的人,虽为公主,可却连太后身边的婢女都不如。唯有昭烈公主待她好些,常给她些衣物吃食。

昭烈公主和亲后,这宫中便只剩她一个公主,她又不知怎的讨得了太后欢心,这才有了体面。

然少年时的经历使然,她性子古怪,爱折磨打骂奴仆,偏面上又是笑吟吟的。

二公主在殿中坐了下来,身旁伺候的婢女上前为她脱了鞋袜,露出一双莹白小巧的脚来。

她赤脚踩在地上,脸上挂着娇俏的笑,但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意:“你们都下去,我要单独和言夫人说几句话。”

婢女们闻言快快退了下去,唯恐慢一步惹她发怒。

她笑眼弯弯:“我今日走的路多了,脚有些不舒服,就劳烦夫人好好给我捏捏吧。”

许清浅上前半蹲,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一手的大拇指摁住她的脚心。

见她这般温顺,二公主取过桌上茶盏,手腕微翻,眼看那滚烫的茶水就要尽数倒在许清浅的脸上,她嘴唇微勾,带着得逞的笑。

不想许清浅向左侧稍避开,手指轻弹茶杯外侧,茶盏便向右飞了出去,碰到侧边的凳子上碎了。

殿外的侍女听见声音忙离殿门更远,唯恐公主迁怒自己。

许清浅笑道:“茶水滚烫,殿下当心。”二公主身量娇小,而她身形高挑,此时虽半跪在地上,也不比二公主矮。

未想到她能躲过茶盏,二公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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