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2 / 2)

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吗?”

周淮安不假思索道:“对。”

她肯定地说道:“郎君喜欢的小娘子定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娘子。”

他曲起手指点了点她的额角,笑道:“不敢当,在下风流浪荡,不祸害别的小娘子就算不错了。”

她心中不认同,不过也不再多说,道:“郎君有剑吗?我今日想舞剑。”

*

行云院是周府除周相夫妇的院落外最大的院落了,院落占地极广,引地下之水,开辟沟渠池塘,后院种着紫竹,苍翠欲滴。

许清浅拔出手中长剑,只听一声轻吟似鹤鸣,剑身细长且薄,透着寒光。她脚尖轻踢,将剑鞘送回周淮安身旁,只留剑在手中。

雪影已在院中备下琴,周淮安跪坐于琴案旁,双手置于琴身之上。

她手腕翻转,挥舞长剑,一袭青衣伴着萧萧绿竹,身姿轻盈如飞鸟,眼中神光湛湛,飞身而起,更显飘逸。

周淮安自小受名师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他闲适又从容,修长的手指轻拨琴弦,奏出美妙的乐声。

院中两人,一人舞剑,一人抚琴,一时间竟无比和谐,不知情的人见了必要赞一句神仙眷侣。

她的身姿初时飘逸灵动,渐渐的有了几分肃杀之感。她的剑越舞越快,通身气势也愈发凛冽,周淮安也随着她的剑意抚琴,琴声越来越紧迫,有如阴风骤至,山雨欲来,侍候在旁的雪影几人只觉两股战战,站立不稳。

琴声勾起了许清浅心中的愤懑与杀意,她只恨仇人不在眼前,心中不断默念那几人的名字,骤然一剑起,斩断了三根腕粗的紫竹。

那一瞬,周淮安仿佛也被她的气势所震慑,手上失了力度。只听“铮”的一声,一根琴弦断了,打在了周淮安的手背上,立时便是一道红痕。

而此时许清浅还未回过神,只定定地站着。

雪影上前查看,周淮安制止道:“无妨。”

倒落的竹子碰到了其他竹子,院中一时竹叶纷飞,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周淮安上前想为她取下,不想刚一伸手她的剑就直直地指向了他的咽喉。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再向前一步,这把剑就会划破他的脖颈。眼前的女子,再无初见时的柔弱之态,眼神冷厉,杀气逼人。

他停顿片刻后调笑道:“娘子这是要谋杀亲夫?”

她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眼后手缓缓松了开来,长剑“啪”的一声滑落到地上。

她明明气势摄人,他却觉得她看起来茫然又可怜,一时没忍住,又犯了怜香惜玉的毛病。

他靠近她,轻声逗她:“虽然我与娘子迟早要和离,不过现下你我还是夫妻,若真把我杀了,你可就成寡妇了。”

她本就是心志坚定的人,只是今日突然得知了真相,手中又握着剑,加之琴声诱导,才一时乱了心绪,吐息调整两次后那股冲动便已平息。

她心念一动,警惕起来,这琴声是刻意而为,周淮安在试探她。

她重新带上伪装,学着他的样子逗弄道:“成了寡妇岂不更好,都说寡妇命贵,多少人求着娶,说不定我还能再高嫁一回,应郎君之言觅一个佳婿。”

周淮安闻言大笑:“娘子如此心狠,真是令我伤心。”

雪影几人离的远,两人声音又小,她们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看见周淮安突然笑了起来。

*

周淮安坐在书案前反复翻看查到的有关言疏影的消息,雪影伸手将灯烛拨亮了些。

柏舟推门进来回禀:“郎君,院中侍卫已经将那几根断了的紫竹处理了,没有留下痕迹。”

雪影问道:“郎君在怀疑什么?”

“她今日去了哪里?”

“据查,娘子今日只去了银楼,并未去其他地方。”雪影回道。

他又问道:“那她今日见了哪些人?”

雪影想了想:“今日在银楼,是掌柜琉琬亲自接待的娘子,不过以郎君的官位来说这倒也不足为奇。只是中途霜华吃坏肚子离开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娘子娘子见了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柏舟插话道:“郎君,今日谢尧出宫了,但后来我们的人跟丢了,不知他去了哪。”

“谢尧,言疏影。”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但一时难以理清:“他们两人之前可曾见过?”

“只在太子妃办的赏菊宴上见过一面,再没有了。”雪影道:“不过当时谢尧特意为娘子备了一坛秋露白,娘子赏了拿酒的内侍一个荷包。”

谢尧特意去见言疏影,他知道其中原因,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思索片刻道:“着人再去泾州查一查她,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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