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然回过神来，眼底的红色让叶泠渊心下一惊。
“你怎么了？！”
“……”
顾熙然紧抿着唇，不说话。眸中的怨愤却是越来越浓。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叶泠渊紧了紧眉，再次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去。
砰。
顾熙然再也控制不住，拿起才喝了几口的汤碗朝他砸了出去。
叶泠渊没有避开，汤碗直直砸中了他的心口。黑色的休闲衫完全浸湿，汤水顺着衣摆往下滴落。
顾熙然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这一下砸得很重很重。饶是叶泠渊肌骨再结实，心口还是感到重重的钝痛。
哐当。
汤碗坠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顾熙然，你疯了？！”
叶泠渊并未起身，也没有拿过纸巾擦拭，而是当着她的面把脏掉的休闲衫脱了下来。
古铜色的肌骨，线条结实流畅。
几道伤疤，有些刺目。
心口，已经红紫。
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顾熙然定定得看着，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颗心‘突突’跳得飞快，心率完全乱开。
回过神来，偏头看向另一边，咬唇，沙哑着嗓音大声道。
“叶泠渊，你给我出去……”
“顾熙然，我知道你心里有恨。
我再也不解释了。来，继续。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也绝不吭一声……”
叶泠渊紧绷着脸，依旧坐着。姿态，比刚才还要强势。
“叶泠渊，你给我滚……”
此时的顾熙然气得脸色都白了，浑身颤抖了起来。
“顾熙然，不用你说。过不了几天，我自会离开。”
叶泠渊一想到‘归期’，心下就有些担心起来。情绪跟着也高涨了许多。
“你现在就走……”
顾熙然还是没有回过头来看他，微哑的嗓音携裹着沉沉怒意。
“你叫我走，我偏不走……”
此时的叶泠渊像个叛逆的孩子一样，大声和她‘对抗’起来。
“你……”
顾熙然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叶泠渊居然还是这样。
“好，你不走！我走！”
她狠狠地推了一下面前的小桌板，桌上的饭菜全都落在了被子上，一片混乱。
叶泠渊见她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怒道。
“顾熙然，你快给我坐下！”
“……”
顾熙然气得唇色发白，不想再跟他说话，趿着鞋子就要走。
“顾熙然，你……”
叶泠渊见状，跟着也站了起来。展臂，将她拦住。
他的身高足足比顾熙然高出了一个头，此刻站在顾熙然面前，好似一堵城墙。
顾熙然的视线刚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