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辈分，她还得管她叫一声小妈。
“林染，先跟我去我的病房，帮你上点药。你这脸不及时处理，只怕好几天都见不了人。”
顾心柔轻晃着手中的团扇，软语道。
眸底，却是尽显讽刺。
半个小时后。
林染回到了肖碧兰的病房。
“唉哟……唉哟……”
头痛不已的肖碧兰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听着让人很是聒噪。
脑中肿瘤长得很快，没几天就已经压迫到了她的视神经。她眯着眼睛，视线还是叠影重重，眼前一切都模糊不堪。
听到脚步声，扭了扭头。张嘴，满含痛苦得问道。
“染染，是你回来了吗？”
“嗯。”
林染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唉哟……唉哟……染染，你找了林安歌没有？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我安排手术？”
肖碧兰只知道自己脑子里
长了瘤子，以为动手术割掉就没事了。她哪里知道，这种小神经瘤就像韭菜，越割长得越快。
“妈，你别提她，一提她我就来气……”
林染咬牙切齿道。
“染染，怎么了？是不是她不答应？”
肖碧兰眯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双手朝前摸了摸，似乎想要找林染。
林染瞪了她一眼，没有走过去，反而转身走到了窗前的木椅上坐下。
她的脸上涂了消肿药膏，这会儿，双颊滚烫如火。感觉头发丝都快要被点燃。
“妈，难道除了她，就没有其他人可以找吗？”
脸上有些刺痒，林染很想抓挠。可一旦抓挠，就会破相。她只能强忍着，双手紧紧地的拽着椅子扶手。手指甲都抠进了木头里。
“染染，原本我们还可以找恒远帮帮忙，可是现在……唉哟……唉哟……”
肖碧兰头痛欲裂，感觉万千长针齐齐刺进了脑袋里。
这种痛意真的让她生不如死。
她侧了侧身，扭头，伸手朝前摸了摸。如同盲人一般。
林染听到她不停地哼哼，心中烦躁不已，胸腹之中的怒火随时都会引爆。
她满脸厌弃地看着肖碧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没有问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