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思的默让,对的这位名声极好的太子,在心中报以了同情,如果这位主儿能即位,可能还是个明君吧,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能活着就算不错了,显然这位主儿的父皇,陛下没有让他即位的心思,甚至于十分厌恶。
目送着太子走之后,哀帝皱着眉头,将怀中的丽妃轻轻推开,颇为不悦,“今日你将太子叫过来做什么,平白生出许多事端。”
丽妃见哀帝不满,心生惶恐,她是有些嫉恨皇后,所以今日之事,哪怕不需要将太子的也弄到这地方,她也派人去叫太子过来,就是想羞辱羞辱林芸,让她儿子见她到这个模样。
自她入宫后,因着身份低微,林芸每次召见她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好像她是什么地缝里面爬出来的臭虫,连带着她儿子,林芸也是总是看老鼠一样,不就是仗着母族势力强盛吗,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她们林家厉害,还是天子威严更甚。
所以她自作主张,在事成这一日,将太子叫了过来,就是想羞辱羞辱林芸,谁知道林芸这么对自己的这么狠,活活咬舌自尽了。
还害得她被陛下责备了,丽妃低眉顺眼,十分娇弱柔美,一副妾身知错了,“陛下,是妾身想差了,您就宽宥宽宥妾身,妾身是想让太子亲眼看看,免得等时候到了,陛下若是下旨废后,处罚林家,太子嫉恨陛下,伤了陛下与太子的父子情分。”
丽妃这话倒是没说错,哀帝对于这个嫡子还是有几分感情的,不过此事显然已经触碰到朝廷稳定,祖宗基业了,那么这点父子情分,夫妻情分,就不够用了。
近些日子,他听说在塞外那些百姓,已然不知道天子名讳,却对林家族谱耳熟能详......想到这里,哀帝再次将心中的想法肯定了一次。
而沈宴迟在精神涣散地回到东宫后,不出一日,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翌日早朝,他想等朝会过后,寻舅父商议对策,哪知刚踏出太极殿,才到林府门口,锦衣卫的人便将舅父和表兄给拿下了,为首的正是锦衣卫统领——默让。
“林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默统领,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卑职自然不敢随意捉拿国舅,只不过有人参林大人,放纵家仆,贪污受贿,窝藏前朝逃犯,畜养私兵,意图谋反......等三十几条罪证,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林侍郎也是。”
林有道面色凝重,愤怒极了,面红耳赤,“那个王八羔子敢诬陷老夫!”
本就行武之人,说话难免有些粗俗,气愤之时,对锦衣卫出言十分难听,“我女儿可是皇后!老夫为大周朝立下过汗马功劳,你们这些疯狗,抓老夫之前可要想清楚,天天到处抄别人家,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也不怕那天你们自个家里的人,被人嫉恨上,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默让微微一笑,他生了一副清风朗月的相貌,若是忽略身上那身“虎皮”,看起来就跟江湖剑客一般,只是身上常年带着血腥气,叫人畏惧不敢接近。
这些话他听多了,更何况他没有所谓的家人,自然无所畏惧报应不报应。
见林有道不敢配合,其他锦衣卫面面相觑,以往他们必然不可能如此缩手缩脚,只是林家难免特殊,外戚,先祖是陪着高宗打天下的老人,今上能顺利即位,也少不得林家支持。
这样庞然大物,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他们以为这辈子抄家查案都不会查到林家头上,谁知今日突然受了谕旨。
“既然国舅不愿配合,那就得罪了。”
默让嘴角挂着笑,如沐春风,从腰间抽搐那柄弯月佩刀,直接架到了林侍郎脖子,“卑职得天子令,出入无阻,拿人无由,更何况现下卑职已经给出了理由,国舅却非要让卑职为难,卑职只好出此下策了。”
“万一卑职手抖,侍郎的命可就保不住了,国舅还是想清楚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