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寨子里格外热闹,先是大当家的第一次扛了个女人回来,还是个细皮嫩肉,脾气火辣的妞。
寨子里喽啰们见状,先是一愣,随后挤眉弄眼,一阵哄闹,七嘴八舌。
“哟哟哟,大当家的终于要娶上媳妇儿了。”
“这脾气够大哥喝一壶的。”
“长得也不是什么天仙嘛,之前咱在那个什么淮山城,就是...就是那个春风楼的头牌娘子,叫什么来着...哦,叫翩翩姑娘,大当家的都没瞧上。”
“就是就是,老子看她胸脯上都没几两肉...”
“你小子不怕这妞,后头得了宠,吹枕头风搞你?”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大当家难不成为了个女人为难兄弟们。”
这说话的人机灵,不单说自己,偏扯上兄弟们这个字眼儿,法尚不责众,更何况这本就是靠着江湖义气聚拢到一处的虎狼窝。
就算这女的真吹枕头风,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儿,领头的也难办事。
这些人高矮不一,□□着结实魁梧的臂膀,额上刺了字的,胸膛跨着疤的,不胜凡几,当真是一窝子强盗土匪,看这模样便知差不了。
不曾想过了一个时辰,快到晌午,又回来个人,将他们彻底惊住。
“好小子,老子不会是看花眼了。”
“魏陵毛都没长齐,也知道想女人了?”
站在寨门口当值的几个喽啰,老远瞧着魏陵哼哧哼哧也扛了个人回来。
“那是三当家的,成天嬉皮笑脸,像什么样子。”
一个约摸而立之年,蓄着胡子看不清面容,很有气势的中年男人,从木阶上大步流星走了下来,沉声呵斥了几句。
但就是这几句不轻不重的呵斥,却让几人聚都变了脸色,纷纷低头。
“坤叔。”
“坤叔。”
看向魏陵面带揶揄,两只眼睛在魏陵肩头上扫过来扫过去,戏谑道:“我们阿陵长大了。”
“啊!坤叔,我......”
被男人这一调侃,魏陵先是一怔,然后耳根飞红,坤叔又哈哈笑了两声,过来人模样拍了拍魏陵没有扛人的另一肩膀,“坤叔都懂的,只要没来路清楚了,睡个女人不打紧,就算是来路不明,事后处理了就行。”
随即下令打开寨门放行,让魏陵进寨子了。
魏陵想说是大当家的让他将这傻妞带上寨子的,但是看寨门口的兄弟神色暧昧,于是扛着季芙低头闷声进了寨子。
左拐爬上了两个小山坡,便到了关人的山洞,一路上不仅没有像她姐姐那样又哭又闹,骂天骂地的,反而有些兴致勃勃,“这就是你们寨子?西边修的最高几座房子是不是你大哥的地盘。”
“那是议事堂。”这些是寨中之事,魏陵原本不想搭理她,但是想了想她进来了,也跑不出去,跟她说了应该也不打紧。
“那你们山寨土匪头子是谁?就是昨天夜里扛走我姐姐那个熊人吗?”
她微微扬起脑袋,下意识想转过头去问,这一举动很快就被魏陵发现了,他加快了步子,跟看守山洞的两个人颔了颔首,走到洞中深处,后将她扔了下去。
里面乌漆嘛黑,季芙被扔得痛呼一声,“哎哟,就不能轻点,待会儿摔死了,你怎么跟你大哥交代,我......”
季芙我了半天,魏陵就这样抱着手,面无表情地俯瞰着她。
终于她想了个好理由,“我可是你们大当家的小姨妹,你不能这么对我。”
“再说吧,说不定那天你姐姐枕头风吹得漂亮,有点地位了,你就能放出来了,或者......你也嫁给寨子里面的男人,就不用关在这里了,哈哈哈哈!”
魏陵十分可恶的大笑起来,捉弄季芙,语气恶劣,许是对昨天夜里被吐了一身,但还是不得不听命将她带回山寨的小小报复。
“哎,哎!给我回来!你这个该死的土匪,你以为你这样很潇洒吗!”
她被捆住手脚,躺在还算干燥的地上,大吼着,简直是要被气疯了,随着这人的影子寸寸消失,彻底出去了,她有些害怕,这个洞里真的好黑。
平时这些土匪就是将人关在洞里面的吗,季芙委屈想着,哪怕是关在柴房里也行的啊,这洞里万一有蛇怎么办。
——
议事堂。
李傲端坐在狼皮靠椅上,对着自己才回来的军师懒洋洋道:“奉元,你寻到你两个妹妹了吗?”
与李傲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不同,季瑜心情欠佳,雍都现下进不去,他从介子山赶去雍都花了两天两夜,结果竟还未进城,就只得打道回府。
自然是憋屈得厉害,“未曾,我等还未到城门口,就回来了。”
接着又将自己为啥,都走到了不进去的缘故细细解释了一番,李傲听完却是沉吟不语,好端端的怎么会无故进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