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崇微笑着对面前的贵女们道:“免礼。”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权力的好处。
赏春宴在贵妃的宣布下正式开始。
风咏絮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小桌上还摆着一局残棋,白子已经被逼到角落,她执起一枚白子落下,局势瞬间豁然开朗。
“温姑娘为何一个人在此处?”
顾锦崇走过来,顺势坐在了风咏絮的对面。
风咏絮向他行了一礼,摇摇头说道:“小女子比较喜静。”
“既然如此,我们来对弈一局如何?”
风咏絮收好棋盘上的棋子,将装着黑子的棋罐放在顾锦崇那边。
“殿下先请。”
温祈倒是知趣。
两人你来我往间,顾锦崇很快就落入了下风,他看向风咏絮。
“不知温小姐可听说过刚过易折?”
“自然是听过的。”风咏絮笑了笑,手中白子随意落下,黑子重新占回了上风。
“我观温小姐是个聪明人,我想请温小姐为我引荐一个人。”
“哦?不知是谁让殿下您特意去请?”
顾锦崇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发现风咏絮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心里也打起了鼓。
“温从温公子,听闻他是温小姐的表兄,其才名让我钦佩已久。”
可是原著里温祈和温从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原来如此,表兄他性情高傲恐惹恼殿下,还请见谅,我会代殿下传达的。”
棋局已经分出了胜负,黑子赢过了白子。
风咏絮站起身。
“届时表兄知晓后会去拜访殿下的,小女子还有约,就先行告退了。”
“温小姐慢走。”
风咏絮离开了这里。
和原文有些出入,可能是因为顾锦崇最近和自己的接触比较少,她并没有像原文一样和顾锦崇多次相约出游,所以顾锦崇为求稳妥打算直接以势压人。
原本这个时候她已经和顾锦崇成为了至交好友,只不过她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好歹糊弄过去了,顾锦崇现在应该已经起了怀疑,计划正在稳步执行。
她该去找祝以笙了。
顾锦崇还坐在那里,心里对《祈太后》这本原著的内容有了些许怀疑。
但现在还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他翻开那本无名书,又理了一遍新一页的内容。
【举办赏春宴,务必邀请祝以笙。
宴会开始半个时辰之后,前往东厢房往右数第三间,直接推门而入。】
现在宴会已经开始将近半个时辰了,他信步前往东厢房。
“祝以笙,你是不是故意的?”一个衣襟上沾了果酒的贵女朝祝以笙怒道。
她的衣襟已经湿了一片,本来这个季节大家穿的衣服都比较厚,一杯果酒不至于说让她的衣襟湿透甚至露出部分春光,可她今日穿的极为单薄。
祝以笙烦躁地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贵女,她已经道过歉了,可这位就是听不进去。
“那你想要怎么办?”
怎么办?
这名贵女早就看祝以笙不爽很久了,成天舞刀弄枪,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偏偏还有那么多男人喜欢她。
她一定要让祝以笙也在众人面前出丑。
“很简单,你泼了我一杯,我也泼你一杯,这样就算打平了。”
“呵,那你赶紧的。”祝以笙没办法,只能随了她的意。
没成想她端起一杯果酒就往祝以笙头上泼去。
酒水滴滴答答地从头上落下,果酒的香味弥漫开来。周围观望着的贵女们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祝以笙舔了一口滴到她嘴唇上的果酒,味道真不错,可惜不能多喝几口,毕竟醉在这里就完蛋了。
她很喜欢喝酒,可惜酒量实在差的可以,原本是想端着那杯果酒找个角落慢慢品尝的,结果转角就全洒在了别人身上。
洗漱完差不多也就可以回去了吧?
她也懒得再跟这个女人废话,叫来一个侍女,让她带着找个房间洗漱。
半路上刚好碰见了风咏絮。
原文里可没讲祝以笙是为什么去厢房洗漱的,风咏絮面露惊愕地看着跟个落汤鸡似的祝以笙。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对侍女说:“你去帮忙吧,我带这位小姐去厢房。”
侍女也不敢违逆她,低着头匆匆忙忙就走了。
“病秧子,少在这里看我笑话了,赶紧带我去厢房。”祝以笙对着风咏絮翻了个白眼,催促着她。
她和祝以笙本来是没有交集的,一个擅文一个擅武,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架不住原主身体太弱,在一次外出时正好晕倒在祝以笙身上,把祝以笙吓了一大跳,赶紧送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