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奥斯卡公关战(3 / 3)

女性化的,他肯定是从小就在一个女性为主,并且缺乏类似父亲的男性长辈中的环境长大。瞧,不是(睾)丸癌患者的杰克却偏偏喜欢参加(睾)丸癌互助者协会,并从中得到心理慰藉,这不正是他缺乏正常男子气概的一种暗示吗?”威廉·布兰德利言之凿凿,仿佛他讲的不是自己的臆想延伸,而是编剧确实写在了剧本里的内容似的。

那时就连导演大卫·芬奇都笑了,因为在剧本里设定患有失眠症的杰克去(睾)丸癌患者互助协会,观察比他更痛苦的人生好寻找心心理安慰,只是因为(睾)丸癌是对于男性来说最痛苦的一种绝症——这么说吧,如果《搏击俱乐部》讲的是两个女人的故事,而杰克又是个姑娘的话,那说不定让他去参加的就是乳腺癌或不孕不育互助协会了——杰克的懦弱源自女性,(睾)丸癌暗示男性气质缺失之类的,根本没在大卫·芬奇原本的考虑之中。

“你怎么会这么想?”扎克·格雷尼尔记得导演大卫·芬奇是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问出这个问题的,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威廉·布兰德利的臆想补充很好笑,但在对方开始解释之后,笑声渐渐消失了,听众们慢慢的全都换上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杰克的年龄设定是三十岁,三十年前不正是女权运动正进行的轰轰烈烈的时候吗?任何人都无法否认,以六十年代为分水岭,那之后无论是电影里还是现实中,较为被大众推崇的女性形象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十年代似乎只有养育了三个健康孩子的家庭主妇才是值得尊敬的,但是六十年代开始,穿着西装长裤、留着短发的职业女性又成为了主流——如果将杰克的抚养者设定为这样的职业女性的话,那他唯唯诺诺的性格来源就有了解释,符合懦弱的女性总是娇惯出个性叛逆的孩子,强势的女性总是训导出性格懦弱的男性这一家庭普遍规律,而杰克哪怕是在极度愤怒的情绪下,也只是用整理房间、清理家具来作为发泄途经的行为也就有了更好的推测,这是养育他的女性教给他的,因为非暴力的处理方式正是女性所普遍推崇的。”

“这样就更能说明为什么泰勒让杰克感到着迷了,因为泰勒就是个纯男性化的形象。”大卫·芬奇用一种非常奇妙的表情和语气接道:“玛拉的故事也更为合理了。”

泰勒正是布拉德·皮特所扮演的角色,一个杰克在飞机上认识的朋友,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泰勒身上有杰克缺失的所有东西,有杰克渴望的一切优点,男子气概、男性魅力、玩世不恭、行动力。而玛拉,玛拉是哥特气质非常浓厚的演员海伦娜·伯翰·卡特所扮演的角色,一个对杰克来说最特别的女人。

按照威廉·布兰德利的说法,由于从小受到女权主义的影响,杰克对玛拉的感情肯定是既喜欢又有点恐惧的,这其实也和剧情的发展不谋而合,整个剧本里,杰克总是对玛拉念念不忘,对和玛拉发生关系的泰勒嫉妒不已,但当玛拉主动靠近他了,他却又开始逃避。

大卫·芬奇最初的设定是杰克先天个性造成了这一切,但威廉·布兰德利又补充进了很多后天的因素,这让杰克整个人,不,整个故事都更加丰满立体了,大卫·芬奇当即让编剧把这些细节补充进了剧本里,后来布拉德·皮特也不甘示弱的提出了很多关于泰勒这个角色的想法——老实说,扎克·格雷尼尔一直觉得这两人间的气氛有古怪,不友好,但也不像互相仇恨——总之,几次剧本讨论会下来,所有演员拿到的剧本比他们最初拿到的都厚了不少。

主要演员和次要演员拿到的剧本通常来说是不一样的,主要演员的比较完整,而次要演员的除了故事大概外,只有涉及自己角色剧情的部分台词是完整的,群众演员更是简单到只有一张纸或者导演的几句教导,这是为了避免电影还没拍完剧情就先被泄露到了外界,扎克·格雷尼尔扮演的杰克的上司因为只出现在公司里,对手戏也只有和杰克的缘故,剧本是比较薄的,大多数的对手戏里,扎克·格雷尼尔的角色总是在欺负和挖苦杰克,只有最后一幕,他被摆了一道。

扎克·格雷尼尔将这一幕戏称之为“杰克的崛起”,但当“杰克”真的崛起的时候,他被吓的够呛。

……

威廉的身体里有些很不愉快的情绪,他想那是一些包含愤怒在内的负面情绪的混合体。

不过不是对布拉德·皮特的,也不是对这剧组里的任何人,而是对米拉麦克斯的。或者说,对韦恩斯坦兄弟、

“米拉麦克斯已经完全放弃你,该为支持罗伯托·贝尼尼了,他们一点公关都不准备为你做。”亚蒙·高夫曼在刚刚的电话里说:“更加卑鄙的是,他们在偷取你的支持率,我想这一定是哈维·韦恩斯坦的主意,,那个该死的、无耻的、下作的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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