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2 / 2)

头看了看她,猫眼圆圆的,卢藜笑了下,陈大橘的皮毛上就多了两点水渍。

陈继熔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卢藜正对着锅里烧开的水发呆,她听到声音就转过脸。

“陈继熔,要不要吃面?”

陈继熔把一大片烤鱼放在了石头桌上,陈大橘喵喵叫着凑过来,他就把猫抓到另一个小房间去了。

卢藜打开一包挂面,她拉开厨房与客厅之间的简易移门:“陈继熔。”

陈继熔没看她:“你下吧。”

卢藜并不擅长做饭,她煮了最简单的青菜面,用了海洋馆菜园子里新长出来的一茬上海青。和白色的挂面放在一个碗里青的青白的白,看上去着实清汤寡水了些,于是她又在青菜面里放了一根玉米肠。

陈继熔其实挺好养活的,就这么一碗面很快连汤带面吃了个干净。

“陈继熔,我认真想过的,”卢藜等到他吃完了才开口,“我们刚来的时候,虎鲸国王活动在黑色的海,污染很严重,所以滋生变异。”

陈继熔默不作声地收拾残局,他沉默着收拾碗筷,任凭卢藜跟过来絮絮叨叨。

“你刚刚应该也看到了,现在那片海域已经变成蓝色的了,就是从海洋馆、从小岛开始,一点一点往外净化,所有人都会发现的,这次不像上次那样只是实验室的通缉令,会有很多人,很多人。”

“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控制净化之力了,陈继熔,我……感到自己像一节漏电的电池,你明白吗?”

“别讲了,”陈继熔打断她,“我上次不是说了,你在哪我在哪。”

卢藜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她站着没动,陈继熔就走过来把她拢进了怀里,温暖的体温将她指尖的冰凉都驱散了,他的外套把她整个人都兜住了,他又弯身吻住了她的额头。

“不走就不走,怎么还哭上了?”

卢藜抬头看他,她想她现在一定难看极了,眼泪哗哗地掉。她到底还是畏惧着死亡和分离,于是声音也变得哽咽。

“陈继熔,这是我的命,”卢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到底还是舍不得,“算我求你了,我就求你这一次,你能不能走……”

陈继熔用唇封住了她的话,苦涩的眼泪消散在口腔里,带着一点化不开的难过。卢藜整个人被一双大手按住向上,终究与他密不可分。

“卢藜,这次我们谁也不放弃谁好不好?”

卢藜看着他的眼睛,那种厚重的难过、痛苦和祈求几乎让她喘不上气了,她听见他叫她的名字,于是如同被蛊惑一般点了点头。

后来谁也没提要离开的事,他们如同刚刚陷入热恋的爱侣一般拥抱亲吻,纯白的铃铛花在丑陋的岩石上很艰难地生长,她芳芳洁白,被藤蔓簇拥着变成凛冬最漂亮的花。

“卢藜,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卢藜用手遮住他发烫的眼睛,陈继熔的爱直白坦荡,他每天都要讲很多很多句剖白,亲吻她的手指,又同她讲述自己是怎样一步步沉沦。

他讲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心里的鼓噪,他搂着她说着以前的事,说他早知道商场里藏着成千上万的丧尸,于是他又等了会儿,在她出现在窗口时让藤蔓爬上窗台。

“所以你当时就喜欢我了?”卢藜仰着头问他,“你喜欢我什么,不会只是一副皮囊。”

“喜欢的,最开始确实……”

陈继熔真叫她给问住了,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了,被污染的世界怎能养出这样纯白的花。

“陈继熔,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卢藜用力捏着陈继熔的脸,“别想狡辩,我一眼就看穿你了,你就是馋我的皮囊。”

“是是是,”陈继熔也由着她,他抓住她两只作乱的手,“后来就不止了,我喜欢你的坚强、聪慧。”

“还有呢?”

“还有你坚持的原则和底线。”

卢藜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香味,”陈继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启齿,脸颊脖子一片红,“很好闻。”

卢藜掀了掀眼皮,正待发作就看见陈继熔从背后变性法似的拿出了一把向日葵。用外文报纸和麻绳简单地做出来一束花,倒也蛮好看的。

“向日葵!”

卢藜想到刚开始兴致勃勃种上的一片向日葵,开始长势并不好的,还死过一茬,后面也就没再管了,没想到现在开了,还开了这么大的一束。

陈继熔把花放她怀里,热烈的向日葵花瓣都舒展开了,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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