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她现在已经看不见他了,他整个人几乎要与那些藤蔓融为一体。
是当时的那株血藤。
不断有变异的蝙蝠被抓住硬生生搅碎,尖厉的牙齿咬破藤蔓,不断从里面渗出血一样的汁液。
何茉见情况不对刚想要跑就被一根藤蔓抓住了,她不停地挣扎却被捆缚得越来越紧,肺部已经快没法换气了,她憋的脸色通红,又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陈继熔似乎已经失控,他听不到何茉的声音,血藤依旧疯长,何茉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了,被吞噬的蝙蝠不停地变成藤蔓新的养分,叶片如同水洗一般碧绿。
项飞被接二连三的情况弄得目瞪口呆,缠住他的那根藤蔓发癫一般四处乱晃,差点把他下午加餐的那块沙琪玛给吐出来。
“哥、哥,别摔我!”项飞呛了两口酸水,“我是小飞,你表弟啊。”
卢藜不知道遮天蔽日的藤蔓是什么时候退去的,只知道囚笼散开时整栋安置房里已经没有一只蝙蝠了。
陈继熔就是那株血藤。
这个认知让卢藜几乎颤抖,先前那次明明是陈继熔做的,他知道她要跑却装作个没事人的样,私底下给她搭了个秀气的牢笼。
他明明可以直接挑明,可偏要看她向他求助。
“我靠,我哥真强,”项飞朝着卢藜跑过来了,“嫂子,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