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哦,那你自己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刚来就要走,许清桉这场广芜之途结束的猝不及防。
“去看看爸吧,他很想你。”身后传来许言的声音。
这句话许清桉铁定是不信的。
许清桉转头暼了一眼病房的门:“有你这个好儿子在,他不会想起我的。”
许言回应:“不是这样的,他很想见你,就当是可怜他,去看看吧。”
这个说辞,她没有理由拒绝。
她走进病房,病床上的男人,生了不少白发,估计是愁的。
男人神情惊愕:“桉桉,你怎么来了。”
许清桉淡淡回应:“来广芜办点事。”
男人盯了许清桉好一会,盯的她有些发怵。
“坐下吧。”男人突然开口。
许清桉微微抬眸,恰好撞在他渴望热切的目光。
她缓缓坐在床边的一个凳子上。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冷的吓死人。
男人主动破冰:“桉桉,你…还有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许清桉默默回答:“挺好的。”
男人继续说:“网上的事我都看了,你别太在意那些网友的评论,他们就是闲的,自己生活不如意,就靠喷别人来发泄。”
许清桉点了点头。
许清桉实在不知道和他有什么话好说的,起身就要走。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刚转身走了半步,就被男人叫住。
“桉桉,爸爸对不起你。”
许清桉早就对这些话无感了,因为她知道,所谓的赎罪道歉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
许清桉转头说:“这句道歉,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男人泪如雨下,她第一次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流下眼泪。
也许是鳄鱼的眼泪呢。
男人说:“我知道,你恨爸爸,恨爸爸当年丢下了你们母女,前些日子你妈妈跟我说的话,我一直都记着。”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我就不是个男人。”
许清桉听了有些起劲:“您这句话没错,你永远都对不起我妈。”
“当年,我妈爱你,选择跟你在一起,可你呢,说什么誓言,还不是在知道我妈生病的时候,果断放弃了她吗?”
“还有我,当年我那么小,哭着喊着求你别走,可你呢,走的那么果断潇洒,一个电话也未曾给我打过。”
“从那时起,那个爱我的爸爸就已经死了,我就是大家口中不要脸的私生女、贱货。”
许清桉越说越激动,这些话她在心里不知道憋了多久。
终于有机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还是在他落魄的时候说出来。
男人带着虚伪的心疼看着许清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许清桉冷冷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即使没有你,我和妈妈过的一样好。”
发泄完后,许清桉便离开了。
也算是为这段荒唐的父女情画了个句号。
她拖着行李箱准备走。
“姐!”
是许言的声音。
他叫我什么?姐姐?
许清桉诧异地回过头,许言走过来。
“小时候,我妈总告诉我,有个坏蛋,她每天的梦想就是抢走我的爸爸,这个坏蛋就是你。”
“后来,我就把气全都撒在你身上,做了很多很多伤害你的事,直到那次在医院,我亲耳听到了你妈说的话。”
“我才明白,你没有错,是我狭隘。”
许清桉听了浅浅的笑:“许言,我从来都不屑于和你争爸爸,因为在他抛下我的时候,我们和他就不是父女了。”
“好好的,我走了。”
说完许清桉拖着行李箱便离开了。
————
原本许清桉觉得这次来广芜会呆一段时间,没想到结束的那么快。
可如果不是他们说的,那会是谁。
知道自己病情的没有多少人,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谁。
不对,还有一个人——孟晨。
许清桉想到这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他说出去的吗?
许清桉在飞机上给孟晨发了条微信。
可对方迟迟没有回复。
这时,突然一条微信让许清桉瞬间清醒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阿惊出事了,他把孟晨打伤了,现在孟晨在抢救。”
短短一句话,震碎了许清桉的心。
许清桉急忙回复:“我晚上九点就到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本来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后阿惊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