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见状流着泪说:“沈惊。”
沈惊立马松手跑到许清桉身边,脱下身上的羽绒服给许清桉披上,随后一把抱起许清桉的妈妈,“许清桉,别哭,外面冷,先送妈妈回家。”
许清桉点了点头,沈惊抱着许妈走到楼梯前,一帮人拿着棍子堵在前面,看架势也是那女的帮手。
“给老子滚开!”他恶凶凶地盯着那些人,一帮人看到地上疼的嗷嗷叫的男人,便都乖乖让开。
沈惊抱着许妈,许妈在他怀里支支吾吾地说着:“桉桉,我的桉桉。”
沈惊用极其轻柔的语气安慰着她:“桉桉在呢。”
三人进屋后,沈惊把许妈抱进屋,许清桉用厚厚的被子包裹住她,许妈冻的瑟瑟发抖,许清桉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推开。
“你不是我的桉桉!滚开!”许妈大声喊,一旁的沈惊也被吓了一跳。
许清桉嗓子里像是卡着一团棉花,眼泪无法咽下去,她急忙松手,“妈,桉桉他早就睡着了,他太累了,你乖乖听话。”
沈惊疑惑地看着母女俩,许清桉拉他出来把房门关好。
她匆匆给沈惊倒了杯水,递给沈惊,“喝完水你先回去吧。”
沈惊接过水说:“那些人我帮你解决,你好好陪着阿姨。”
许清桉突然有种别人硬闯入自己内心禁地的感觉,感到十分抗拒,“不用了,跟你没关系,快点喝,喝完赶紧走。”
本来到嘴边感谢的话却变成了伤人的恶言,许清桉于心不忍却也无法控制。
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自己内心的那块禁地,尤其是他。
沈惊放下水杯,看着许清桉:“许清桉,我知道你难受,可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方式赶我走,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你要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做不知道,没必要这样。”
许清桉突然抬眸,眼里都是抗拒:“那你还不走,我们不一样,做不了长久的朋友,你走吧,以后也不用送我了。”
沈惊这时有点生气,“你什么意思,你当老子什么人!”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我能肯定我们不是一类人,就算现在有交集,以后也一定会消失,你还是离我远点,就像她们说的,我就是疯子的女儿。”许清桉违心地说。
沈惊用力放下水杯,里面的水都溅出来,“行,你说的对,我学习又不好,脾气也不好,又爱惹事,跟你怎么会是一种人,以后我要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沈惊走出去,门都没关,许清桉急忙关上门,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许清桉有时候就是这样,别扭的很,总是把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
沈惊走到外面,抬头看了看楼上的房间:“听好了,要钱的要出气的来找我,别欺负上面的女孩,我要再看到你们找她麻烦,我绝对会下死手。”
说完沈惊气呼呼地走了。
走到半路,突然沈惊眼前一黑,无数拳头砸向自己的身体,疼的剜心。
他用力挣扎开麻袋,只见一个个男人拿着木棍。
“要钱还是出气啊?”沈惊捂着自己的胳膊说。
男人恶狠狠地说:“多管闲事,还敢打我老大,弄不死你!”
沈惊盯着几个人说:“打了也是两败俱伤,谈个条件,让你们三拳,拿我出气,以后别再找那女孩的麻烦,怎么样?”
“成交!你别躲啊!”一个男人拿着棍子用力砸到沈惊的腰上,几人一脸震惊:“还真tm不躲。”
沈惊咳嗽几下,“还有两下。”
接着一棍子到腿上,又一拳到脸上。
“小子,有骨气,两清了,以后不会找她麻烦。”男人语气里带有一丝不可思议。
沈惊喘着粗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真tm欠你的,老子又不缺你一个朋友。”
沈惊右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扶着墙边缓慢移动。
许清桉坐在饭桌前隐约觉得不安,她推开门发现楼下的人都已经散去。
她又努力向远处看去,没有一个人影,她小声地嘟囔:“沈惊,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她在栏杆静静地站了许久,想起自己刚才的混账话,有些后悔,却也无可奈何。
她翘首以盼的新生活又一次被打碎,从前那些不堪的过往再次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