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2 / 3)

何大夫眉头紧锁,看向杜邈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安。

杜邈淡淡说道:“卑职在郊外的一处乱葬岗上找到了何大夫的家眷,只不过卑职赶到的时候,只有一个男孩还活着,杀手和幸存的男孩卑职都带了回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色各异,有些妇人听到难免会动起恻隐之心,幼子何辜,竟然要遭受这样的灭门之痛,而男子多数则是在盘算着自己平日里跟裴寂的亲疏,会不会因此而连累到自己。

郑子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何大夫,你若早些跟世子说明真相,或许就不会有此灭门之祸了。”

世子亦是附和一句,“是啊,可怜何大夫还傻傻的蒙在鼓里,替仇人之子翻案。”

何大夫此刻已经是老泪纵横,心中悔不当初,若是自己宁死不屈,大不了就是自己搭上一条命,如今委曲求全竟然落得这个下场,怎能让他不恨?

“圣上,此案早就定下,是裴将军抓了罪奴的家眷,威胁罪奴来指认世子,罪奴虽然罪该万死,但是裴将军居心不良,诬陷世子,实属大恶,望陛下查明此案,切勿放过那罪恶滔天之人。”

何大夫此刻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性命,只想着同裴寂一起死,索性不管不顾的说道:“而且裴将军私抓世子身边的锦衣卫首领扶风,严刑拷打,罪奴前日去查看伤势的时候才知晓是因为扶风不肯冤枉世子,才会被打的奄奄一息。”

“你。”裴寂的胸中似火在燃烧,堵在嗓子眼儿发不出来,闷得直疼。

郑子衿突然感到手指一痛,微微侧目,看见世子的眉毛轻皱,心中了然听到扶风吃的苦头,世子心里定然不好受。

想到这里,她温言问道:“那扶风所在何处?”

何大夫摇了摇头,回道:“裴将军心思缜密,把罪奴的双眼蒙住,让人拉着罪奴去的,但是凭着感觉和听觉来说,应该是一个很深的地道。”

太子挑眉,心中对裴寂更加无奈了几分,做事情如此不周密,居然会让一个大夫感觉到地牢的位置,如果是他直接打晕了带进去,再打晕了带进来。

“住嘴。”

裴寂也是真的着急了,朝着何大夫的背部猛踢了一脚。

何大夫吃痛的惨叫了一声,世子眼疾手快的将郑子衿拉到自己身后,笑道:“裴将军这就气急败坏了?怎么,自己找的物证说不动就反驳圣上,自己找的人证推翻了自己就要杀了人证?”

世子笑的越发温柔,心里却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况且这还只是你的第二个人证,至于你的第三个人证,杜邈,把从他家里搜出来的东西倒出来。”

杜邈点头,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双手奉上,目光落在最后的那个人证身上。

“此乃一千两银票,都是从大理寺的这个宋衙内身上搜出来的,卑职已经查证,就是他在昨夜偷偷与裴将军汇合,偷出卷宗给裴将军。”

宋衙内脸色灰白,当即磕起头,他不过是得到了裴寂的保证,若是此事一成,便给他连升两级。

这话他原是不信的,没想到裴寂竟然搬出太子殿下这个靠山,世子左右打不过太子,于是,宋衙内抵不住权利和金钱的诱惑,将所有在大理寺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裴寂,并且还偷去了卷宗帮他分析案件的疑点。

在李珉和何大夫相继倒戈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没想到杜邈居然从他家的床底下暗格里找到了藏着的银票。

宋衙内恨不得把所有的错都推给裴寂,大声辩道:是裴将军逼我的,他,他说我要不作证就杀了我全家啊,世子,我不要钱,他就说不要钱就不是自己人,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知情不报,奴才该死。”

“哦?你学的到还挺快,见着何大夫家里的变故,也开始现学现卖了,这样的功底,没有个五年十年的怕是也练不了这么炉火纯青吧?”

郑子衿清楚,世子这个时候还在调笑,心里定是恨他们到了极点。

圣上的脸微微阴沉,“裴寂,你还有何话说。”

裴寂的物证人证全无,安王和世子今日明显也不会再放过他,慌乱之间,他瞥向太子了一眼,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一凉,他已经是个弃子了。

“你终于无话可说了,好。”圣上死死盯了他一会,提高音调,一脸严肃地说道:“宣朕懿旨,裴寂先有包庇犬子之嫌,后有诬陷世子之罪,虽然战功赫赫,终究德不配位,革去大将军一职,收兵符,副将未曾进劝导之责,一并禁闭在家中,非召不得出,待到朕查明此事后决定你们二人该调去哪里。”

副将一脸丧气,跪下接旨,心里自然恨透了裴寂。

裴寂僵直着身子,不敢相信自己二十年的奋斗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圣上见他不动,抬眼问道:“怎么?不愿接旨?”

裴寂磕了头,咬着牙,似乎是将所有的不甘咽了下去,艰难地说道:“臣接旨。”

圣上缓了缓脸色,看向一旁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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