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何时回来了?”郑子衿率先打破沉默。
“你不知道吗?”郑曦面容冷淡,目光瞥向一旁的杏儿,“你没有告诉她么?”
杏儿先是摇头,后来又惊惧的点头。
“是奴婢忘了。”
“今日知道也是一样的。”郑子衿心里清楚这是杏儿在维护自己,缓缓道:“兄长此次南下调查私盐的事情可还顺利?”
郑曦看着郑子衿,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点点难过,但是却不随人愿,他冷笑了一声,“你只想同我说这个?”
“不然呢,同兄长说很巧在出恭的地方相见了么?”郑子衿笑着看他。
“你有没有想过,在我知道你嫁给世子是怎么回来的?”郑曦目光冰冷,失望的咽下一口气,缓缓睁眼,“我本以为,你是被逼的。”
“兄长多虑了。”郑子衿对视着他的眼睛,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去给这个少年一点点希望。
因为当年平阳侯一早就让她发誓,保证绝不会与小侯爷长相厮守。
最基本的信誉,她会遵循。
所以这么多年,她只把郑曦当做一个兄长。
郑子衿指着上面纷飞的落花,怅然道:“兄长,花树从来都留不住花瓣,偏偏要跟着风飞到水中,流水也自是无情,不会留下一片花瓣,所以你又何必执念于此。”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郑曦点点头,眼尾隐隐露出猩红,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苦涩,“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