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蓦然瞳孔紧缩,浑身杀意骤起,一双森绿的眼眸霎时紧紧锁定背对自己毫无防备的躯体。
蹲在一边缩小存在感的伏特加也是浑身冒冷汗,他当然知道大哥在拖时间,但他不会问大哥究竟想做什么,就像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水无怜奈究竟会不会因为治愈不及而死掉一样。
大哥让他怎么走他就怎么走,司牡丹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工作时他只把自己当一个物件,一个传呼机,一个方向盘,绝不多加自己的思考。装聋作哑是这位精壮男人存活三十年悟出的真谛。
眼见琴酒枪都掏出来了,伏特加实在不敢再装傻,连忙拿起衣服走到桌边,开口转移话题:“大哥,衣服检查过了,没有配件。”
琴酒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但总归还是接了台阶,走过去磨蹭片刻衣服上枪击造成的破口,推测起开枪的角度。
司牡丹也没再开口,动作迅速给人做完检查包扎好又插上点滴,这才伸手擦掉女孩满嘴的鲜血,饶有兴致地替人套上病号服,再带上氧气罩。
“我推了中和剂,预计七个小时后人才会醒,你们想去哪里审讯?到时候直接把人给你们转移过去。”司牡丹脱下手套,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做回在桌边,开始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直接隔绝掉琴酒身上的冷气。
“你能验伤?”银发男人检查完将衣服折好,看着伏特加连忙拿出证物袋将衣服装上,漫不经心开口道。
黑发女人敲击的动作完全没停:“啊~以前做过法医,也算是会吧。”
“不说那个。”女人敲下空格,将电脑转过去让琴酒看向屏幕,“獭祭的脑元件读取出来了,你想看看吗?她的记忆。”
女人黝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宛如黑洞般,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你想做知道什么,都可以在这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