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纳闷陛下会对我好,"刘代元随手折了一支开的正盛的花,簪在自己耳侧,"可能贵妃,不免受拘束,之前和弟弟提起过的锦官城之行,怕是不知道要推迟到什么时候了。"姐姐不必谦虚,"刘辞卿想到了什么,眸子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只是姐姐成了眼睛,"姐姐怕不是要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锦官城!
刘辞卿还不知道自己失忆的事情,她避重就轻的提了一下,引得刘辞卿震惊的睁圆了“我不过是打碎了姐姐的一个玉镯,大不了赔给一一”
见刘代元的神色懵懂,刘辞卿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并没有开玩笑,"真的失忆了?""这种大事,还能有假的不成,"刘代元瞥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低声道,"我之前为何要去锦官城?"
人人皆说她是长安城第一才女,性子傲气娇纵,可她却不理解,这样的自己,失忆前为何要选择嫁给崔承,这天下偌大,难道除了崔承,便没有其他的男子能入她眼了吗。自己明明是身份尊贵的贵女,可失忆后,自己内心所想却完全不似他人口中过去的自己,刘代元不免感到疑惑。
"若是放在过去,姐姐是向来不喜欢这些的,可从姐姐及笄那年,便开始对这些事情有那里变得感兴趣了起来。
了兴趣,我还记得那日姐姐从藏书阁里搜罗了不少和锦官城有关的风俗画卷,连带着我也对长久干旱的湖渠似乎有一丝清凉的注入,她鬓边的花娇嫩,花蕊中的芳香沁人心脾,花园内时不时有鸟鸣声声传来,透着一片朦胧,她仿佛看见了藏书阁里那个自己。衣裙随风飘扬,整个人显得落寞极了。
并没有刘辞卿所说的那般欢快,而是面露凝重之色坐在高椅之上,晚风吹来,自己的“那些书如今在哪里?”
“姐姐将其中一半送予了我,还在我的书房中放着,要不明日我给姐姐送去。”刘代元瞧见了不远处走来的男人,微微扬起唇角,“那便明日送来。”说罢,她拿下鬓角间的花朵,往严煊来的方向走了几步。严煊依旧是一张冷脸,他瞥了一眼刘代元手中的花,直直的走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牵住了刘代元的手。
起。"
"陛下?"私下里这般也就算了,如今在自家弟弟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妨我们一严煊点点头,三人沿着鹅卵石小路到了正堂,早就等着的众人自然是看到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但他们心领神会,就当没看见似的,严煊一直牵着自己,刘代元也不好放开,直到所有的菜都上完,她这才耐不住性子小声道,“陛下......"严煊侧身低头,却听见刘代元小声道,“我们回宫再牵吧?”他这才反应过来两人的手还紧密无缝的贴合着,刘代元手掌心的花香似乎也沾到了自己身上,严煊身子一僵,将手松开。
在过去,若是自己不牵着刘代元的手,她便会撒娇问自己是不是不喜欢她了,因此时时刻刻牵着她的手就成为了一种难以磨灭的习惯,纵使刘代元入宫后的这几个月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每到深夜之时,手掌心仍然会觉得空落落的,难受的紧。刘代元不禁从心里更加佩服起了严煊,为了笼络自己的家族,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因此她不断地给严煊夹菜,直到对方面前都快堆成一座小山,刘父略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听到严煊将自己也牵扯进去,刘父和刘母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打算。"之前贵妃被人下药,朕与侯府都有责任,"严煊提起此事,众人纷纷担心起来,可又"贵妃是丞相唯一的女儿,以后会经常出宫看望,"严煊看了一眼身侧懵懂的刘代元,唇角微微勾起,"朕在刘府不远处购置了一处房宅,以后出宫,朕和贵妃会住在自己的家中。其他人纷纷应和,独留下刘代元一人愣愣的,严煊不过出宫几日,竟然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多事。
她说不上什么感觉,看着严煊的神情,总觉得对方像是完成了他的愿望一般轻松自在,于她而言,住哪里都行,只不过严煊的话向自己传达了一个消息,那便是自己以后能经常出宫。
是不是力气太小,她急躁的用指甲在严煊的手掌心划了几下。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了一下严煊的手指,不知道人的耳侧,"这里有人。"
“别闹,"严煊刚刚喝了几杯酒,面上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醉意,嗓音也清冷悦耳,凑到刘代元愣住,飞速的收回自己的手,她看着庭院内落日的余晖,觉得自己的脸热了起来,胸口也微微发闷。
真是可恶,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很得自己的心吗,不喜欢自己还要凑那么近,还用那样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别不高兴。”
刘代元急忙否认,“我才没有不高兴。”
人的手,丝毫没意识到称呼的改变。
“我说了,等我们回去,你想做什么都行,这里人很多。"喝醉了的严煊正色,回握住“知道啦。"刘代元小声回复,原本莹润的耳垂越来越红。自己这种行为。
怎么办,喝醉了的严煊这么可爱吗,她一边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男人的温度,一边唾弃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