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让自己走,还吩咐宫人把自己的衣裳首饰从春芳殿带来了他的殿内。
原以为严煊只是一时的想法,可谁知自己一留宿便是半月之久。
在这半月之中,刘代元几乎每日都能见到严煊,白日里为他淹没,陪着他用膳。
原以为严煊是想让自己侍寝,可是每到深夜之时,严煊便会留在养心心殿内。
赏赐也是一波接着一波,今日是些华丽的珠宝首饰,明日便是一些进贡的稀奇精巧的摆饰。
少女也猜不清严煊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这段时间她过的比较滋润,便也没有再想。
每日只是待在严煊的身边替他研磨就能拿到几千两的俸禄,刘代元还是十分乐意的。
在养心殿实在太过无聊,刘代元跟宫里的嬷嬷学着做了糕点,想要给严煊送去。
平日里若是养心殿没有大臣在的时候,刘代元甚至不用太监通报便可直接进入,可今日养心殿的门紧闭着,她在侧殿等候,思索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外走。“贵妃娘娘备受宠爱,按照宫制要省亲。”听到这些刘代元的身子微微前倾,想听听严煊说了什么。“娘娘,陛下让您进去呢。”
入宫这么久,刘代元还从未出过宫,更是不用提回家了。
刘代元原以为自己要在宫中蹉跎一辈子,可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出宫的机会,于是她比平时更加积极主动了些,甚至还主动问严煊要不要捏肩。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拒绝,这段时间严煊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跟自己保持距离,不想跟自己有任何身体接触,她也习惯了。原以为自己这些讨好之后,能听到严煊主动提起省亲,可待了许久都不见严煊开口,刘代元微微抿唇,见严煊将最后一封折子放在一侧的时候,主动伸出指尖来戳了戳严煊的胳膊。
“陛下,臣妾能出宫省亲吗?”
少女微微仰着,脖子上戴着前几日严煊赐的红宝石项链,脸颊也比之前圆润了些。
可刘代元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或者说刘代元从未了解过眼前的严煊。
自己话音刚落,原本神色淡淡的严煊,便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眸中渐渐蓄起了些不易察觉的阴郁,落在自己的身上,有些冷冷的。
可刘代元不想放弃,讨好般的伸出手,晃了晃严煊的手臂,嗓音也比之前更加乖巧,“陛下,可以吗?”严煊面上的怒气淡了些,却还是没有松口,但她跟在严煊身边的这段时间早就学会了以退为进。“臣妾进宫这么久,全长安城都说陛下宠爱臣妾,可若是臣妾都未曾出宫省亲,怎么能彰显陛下对臣妾的宠爱呢?
刘代元眸子灿亮,“臣妾知道陛下心中肯定是有臣妾的,不然也不会提臣妾惩罚了那些欺负臣妾的世家女,可若是她们见到臣妾连家都不能回,不知道背地里又要怎样编排臣妾呢。”
少女喋喋不休的说着,还给自己戴了高帽,严煊的视线落在刘代元饱满红润的唇上。
自从发生了那日的事情之后,他便心;中烦躁,缓了许久之后才接受过去那个高傲聪慧的少女如今变成了一个有些胆小蠢笨的人。
连碎片都敢去用手拿,若是自己不在刘代元的身边,她是不是会从台阶上摔下来,将自己摔成一个傻子?于是严煊让刘代元跟在自己的身侧,可却不经意间又将少女养成了一副肆意的性子,得不到的东西,无论想什么办法也是要得到的。
刘代元喜欢自己的容颜,自己是清楚的,在藏书阁的时候便是盯着自己的脸一直看,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变成了偷偷的看。
自己只是保证刘代元的安全,却不想再如同之前那般顺着刘代元的心心意,于是他这半月内从未与她同床共振,也没有在过分的吓唬过她。
可他却瞧着精神更好的反倒变成了刘代元。“你想出宫?”
他本就心中阴郁,眼前的少女粉红桃面,粉骨冰肌,神情满满的都是想要凌驾在自己头上的肆意和快乐。“前朝贵妃出宫省亲,都是在和皇帝同房之后,”严煊唇角扬起。嗓音带着玩味和恶劣,俯身靠近少女。“可是朕与你同房了吗?